温鹤禹坐直身子,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看着城阳侯。
城阳侯不禁暗暗琢磨,自己是不是又掉进了对方的什么陷阱中。
但是左思右想也没有什么结果,便忍不住开口。
“该说的老夫都已经说了,逸王爷还有何事?”
“侯爷。”
温鹤禹公事公办地称呼着城阳侯,显然是不打算再讲什么亲情。
“本王在想,我们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该给您提点什么条件好呢?”
“你都说了,口说无凭,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想拿捏老夫,逸王未免想得也太好了。”
城阳侯捋着自己的胡子,表面上云淡风轻,但实则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他自觉没有什么把柄在温鹤禹手上。
不过温鹤禹刚才狡诈的语气,一瞬间让他没了底气。
城阳侯不知对方的底牌,所以还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等温鹤禹主动开口。
“说来得谢谢侯爷,跟本王说了很多之前不知道的细节,想来这些细节,知道的人也不多吧?”
温鹤禹就像是闲谈一样,完全没有继续说条件的意思。
但就是这轻飘飘的一句,让城阳侯马上变了脸色。
当年那些事,知道的人本来就不多,了解这些细节的,更是一只手都数得出来。
而且这些人中,活着的就更少了。
定罪才需要证据,但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定罪,就能达到目的。
城阳侯的沉默和惶恐虽然极力掩饰,但还是逃不过温鹤禹的眼睛。
他
静静在一旁,等城阳侯把全部后果都想清楚才开口。
时机把握得刚刚好。
就在城阳侯心中觉得自己可能遇到大麻烦时,帮他把心声说了出来。
“本王一会儿就准备去找父皇理论,问问他当年为什么要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杀了母后,”温鹤禹看了一下城阳侯苍白的面色,又“安慰”道:“您放心,本王不会透露是您说的。”
空了片刻,又信誓旦旦地强调:“父皇要是问起,本王就说是偶然听到的,肯定不会把您供出来。”
城阳侯表面维持着客气的态度,心中已经把温鹤禹骂了一百遍。
这是安慰吗?
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胁。
当年这件事情的细节,在世的人中除了皇上,恐怕也就他知道得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