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绮说完在宫中的发现,并且让温鹤禹抓紧去查梁大夫的事情后,就准备离开了。
刚一转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几步退了回来。
有一件她琢磨了好几天的事情,不吐不快。
“你有没有想过,皇上如果想杀皇后,也可能想杀你?”
温鹤禹沉默。
他何尝没有想过这点。
沉梓、痨毒、面具人……
很多曾经威胁过他生命的东西,都和皇上有所关联。
可是他虽然一直对皇上的很多做法并不赞成,但皇上对他的好确实做不得假。
这些话,温鹤禹没有说出来。
虞绮却猜到了一二。
“在帝王家,过于偏爱,有的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当年皇上想伤害皇后娘娘,不是也大肆宣传自己对皇后的爱,然后引来几家嫉恨吗?他对你太好,同样也会让其他皇子,还有他们的母妃心生不满,进而对你下手。”
当然这也只是猜测,所以虞绮并没有想要温鹤禹回应什么。
但她作为局外人,面对这些事情时,总归比温鹤禹要清醒一些。
尤其是确认了先皇后的死也和皇上有关后。
虞绮更难相信,他对温鹤禹的好,是因为怀念或者说愧对皇后。
该说的事情说完了,虞绮和温鹤禹各自离开。
本以为今晚过后,能短暂过两天安生日子。
谁知就在第二天下午,虞绮就被一阵鸟叫声吸引了注意力。
又仔细听了一遍,没错,就是她提前跟温鹤禹说好的暗号。
她连忙向医
馆告了假,去约定的地点见面。
远远就见到温鹤禹的马车已经在等候。
“出什么事了?”
还没上车时,虞绮就觉得气氛不对。
这下还没坐稳,马车就直接出发了,更是加剧了不好的感觉。
“皇太奶奶不行了。”
“什么?”虞绮难以置信:“皇太奶奶的身体确实撑不了太久了,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灯尽油枯啊。”
顿了一下,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面容上多了几分焦急。
“给赵治的药方他用了吗?”
“还没,”温鹤禹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赶紧宽慰道:“一切治疗方法都和之前无异,赵治不会有事。”
“那就好、那就好。”
虞绮喃喃念叨着。
虽然她确定那副药方肯定没有问题,但事情发生得这么突然,其中免不了有猫腻,别回头因为突然换了药方,找赵治出来顶包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