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禹递给虞绮一个包裹。
虞绮打开一看,是她那日冒充小厮的装扮,瞬间明白了温鹤禹的意思。
换完之后,离宫门口也不远了。
她赶紧抽空多询问一些细节。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还不清楚,”温鹤禹同样眉头紧锁,沉声道:“冯阳只知道,六弟今天一早去了皇太奶奶的寝宫看望。”
“他之前有去看过吗?”
温鹤禹摇头。
事出反常必有妖。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怎么想,六皇子多少都应该知道些什么。
“皇上对六皇子是什么态度?”
“不好说。”
温
鹤禹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座椅,轻微的“哒哒”声让气氛更显急促。
他补充道:“除了我,父皇对其他弟弟妹妹们,都是淡淡的。就算有偶尔的偏向,也是与他们的母妃有关。至于六弟,似乎没有特别得父皇青眼的地方。”
虞绮想了想,还是没有新的发现,只能接着问:“他的母妃是何人?”
“他的母妃身份卑微,早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
“身份卑微?”虞绮别有深意地重复了这几个字:“这种没有切实依据的说辞,往往都是在隐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史书上对赫尔钦的记录就是如此语焉不详。
结果呢?
一个早就应该不在人世的人,还能翻起这么大的波澜。
虞绮对这个六皇子没有什么印象,但此刻已经无比期待和他的见面了。
温鹤禹带着小厮打扮的虞绮赶到时,皇上和几个还未出宫开府的皇子,已经一起陪在太皇太后的寝宫了。
“右边第二个,就是六皇子。”
温鹤禹小声在虞绮耳边提醒了一句,就匆匆往前走去。
如今虞绮的身份是下人,自然只能靠后找个位置候着,以便主子随时差遣。
虞绮远远望着床上那个隐约可见的轮廓,心中的酸涩无处排解,只得牢牢攥紧手中的玉镯发泄。
那是太皇太后之前赠与她的,也是温鹤禹给她留下的,有可能和太皇太后最后见一面的机会。
皇上正坐在床边,一脸哀伤地
听太医汇报。
“启禀皇上,太皇太后,恐怕撑不过今晚了。”
皇上沉默地挥挥手。
然后就让晚辈们依次上来跟太皇太后说说话。
没过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