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禹敏感地察觉了这一点,赶忙询问:“你不要紧吧?”
他环视四周,思考着是不是因为面前的场景过于骇人,又或者是不是遇到了什么脏东西,才让虞绮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但什么都没有。
为了保证安全,他建议道:“要不我们先回去?”
可虞绮就像没听见一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半晌后才出声。
“你记得我们当时为什么要阿承监视德阳王吗?”
听到虞绮正常说话,温鹤禹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一些。
但仔细琢磨这些话中的含义,又瞬间意识到什么。
“当时是……因为他看见你戴的竹牌,神色异样。”
猛地抬头看向虞绮,虞绮热切的视线已经迎了上来。
“他看到我戴着竹牌,就来这里了,而且神色非常奇怪,所以我觉得、我觉得……”
虞绮的语气难得这么着急,她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注视着温鹤禹。
“我有强烈的感觉,这下面,可能埋着我的父亲。”
一阵风刮过,短暂的草木摇曳,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后,整片坟地鸦雀无声。
虞绮和温鹤禹相对而立。
温鹤禹思索片刻,同样坚决地回应道:“那我们,就验证一下。”
说完就吩咐阿承找来铁锨。
他也不知坟包下埋着什么。
也许是一具腐烂的尸体,也许什么都没有,也许根本证明
不了它究竟属于谁……
但,这确实是离虞绮的身世之谜,最近的一次了。
虞绮先把铁锨放在一旁,虔诚地跪在坟包前。
“打扰了您的安宁,我十分抱歉,但我真的很想知道,您是不是我的父亲。如果是,我相信您不会怪我,如果不是,那有什么后果,请您冲着我一人来。”
虽然听着有些别扭,但温鹤禹没有打扰,而是和虞绮并肩跪下,默默闭上眼,不知心里在念叨什么。
片刻后,他果断出声:“开始吧。”
两人未假他人之手,而是自己一下一下铲起土来。
没一会儿,一个已经有些腐坏的木棺就显露在眼前。
他们停下动作,一点点细心地扫净棺盖上的土。
然后,开棺。
只可惜棺内的东西,不免让人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