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内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儿尸体的影子。
看来是衣冠冢,不过衣服已经略显腐烂。
虞绮垂下眼眸,刚才被提到极致的期待,此时几乎散得一干二净。
“等一下!”
虞绮刚要偏过头,就被温鹤禹的一声打断。
她看向温鹤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注意到了棺内那身衣服的腰间。
衣服之前的颜色应该比较鲜艳,但时间太久了,都褪了色。
略显破旧的衣服布料中,隐隐约约包裹着一个巴掌大的东西。
虞绮不自觉抬手抚摸着自己腰间的竹牌,小心翼翼地探过身去。
虽然看不清那个东西,但一个类似的边角露在外面。
一瞬间,虞绮的心情再度剧烈波动起来。
温鹤禹离得更近,但他在确认并无危险存在后,把位置让给了虞绮。
想来她一定是想亲自解开这个谜底的。
虞绮小心翼翼地走近,又小心翼翼地拿刚才的铁锨柄挑开覆盖在上面的衣料。
一个式样几乎一样的竹牌显露在眼前。
只不过还是反面。
虞绮强压着激动的心情,缓缓将竹牌翻了过来。
“乙亥年正月廿六。”
缓缓念出上面的字,一切已经没有任何疑问。
虞绮再次按住自己腰间的那个竹牌,眼眶中突然不自觉噙满了泪水。
虽然她从未见过父亲,但也敌不过血脉维系的自然反应。
她一只手拿着一个,并排放在眼前。
一模一样的材质,一模一样的字迹。
背后,应该也包含了两个竹牌的
主人心中,一模一样的爱意吧。
虞绮平复了一下心情。
发现父亲的新线索的确值得开心,但之后要面对的困难依旧很多。
“他应该就是我的父亲了,可惜,要想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恐怕只能问德阳王了。”
在虞绮看来,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不过,温鹤禹倒是有别的想法。
“也不一定。”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就一直盯着棺壁内的一处地方。
那里似乎要比其他位置突出一些。
温鹤禹尝试着伸手去触碰,还真有一块额外的石板脱落下来。
拿起来仔细一看,是一块漆雕板,上面还刻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