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时间久远,已经失去了最初的光泽。
温鹤禹将它递给虞绮,还顺便把火把凑了上去照亮。
借着这点儿光,虞绮艰难地辨认着上面的字。
“上面写着的,应该是婚书。”
虞绮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发现,连头都没抬,就继续往下看。
冥冥之中,她觉得真相已经在自己的手上了。
“唐寻……虞染……乙亥年正月廿六……”
婚书上的海誓山盟虞绮匆匆掠过,有些地方都模糊了,但好在关键的信息居然都在。
她喃喃念出声,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整个人都处于极度的震惊中。
跟着德阳王来这里之前,她有想过今天可能会解开很多谜题,但没想到会是这么直白,也这么让人不敢相信。
虞染是虞绮母亲的名字。
那唐寻呢?
是那个唐家被
抱养来的孩子吗?
他们二人在乙亥年正月廿六成亲?没多久了就有了虞绮?然后唐寻和唐家就接连出事了?
诸多猜想,从时间和逻辑上,都是说得通的。
温鹤禹特意确认了一下漆雕板上的字,虽然和虞绮一样震惊,但毕竟是局外人,还能客观思考。
“唐寻在唐家灭门前就已经死了,所以呈给皇上的判牍上,唐家少的那一个人,很有可能是你的母亲?”
话音刚落,温鹤禹才察觉有些不对,之前说顺口了,一时没改过来。
“嗯……不是,我是说,你的父亲……”
可是虞绮根本没有闲心顾及这些细节,她摆摆手,示意自己想要静静。
回忆起来,母亲当年回到松雾山庄的时间,似乎确实是在唐家出事后不久。
而且,母亲身上的沉梓一直没有合适的解释,现在看来,的确有很大可能是在唐家的时候接触到的。
所以,母亲是带着自己丈夫的遗腹子逃走的。
就算她不知幕后黑手是谁,也肯定能猜到对方的身份和势力绝对不简单,不是松雾山庄能对付的。
这才隐瞒了真相。
虞绮的拇指无意识地反复摸着竹牌上的字,思绪已经不知飘到何处。
温鹤禹知道此时她需要安静的环境,但这个地方并不安全,不能久留。
便主动握住虞绮攥着竹牌的手,给她力量。
“我们带着东西先离开这里,其他的回去以后再想。”
回府的路上,虞绮一直闭着眼睛
。
温鹤禹听出她的呼吸很乱,肯定没有睡着。
但也没有打扰,而是让她自己缓一缓情绪。
其实,温鹤禹心中也平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