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惊恐地瞪着眼睛,眼珠子因为害怕而颤动。
姜觅讥笑道:“我这个是什么脾气?,余夫人想来也是知道的,真逼急了我,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余夫人还是乖乖听话的好,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少耍花招,否则我的手一抖扎穿了你脖子,你可怨不得我。”
她慢慢松手,余氏便大口大口地喘气?。
“你敢!这里到处都是人,你若是伤了我,你也落不下好。”
“是啊,我确实也落不了好,但?那又如何!”
余氏是真的怕了,她心?里不停地衡量。放眼望去?全是人,按理说没有人会傻到在?这样的地方行凶。
可是不敢赌,因为她怕姜觅豁出去?。
“说吧,我哥哥在?哪里?”姜觅见?她被震住,当下抛出问题。
她胸口急剧起?伏着,“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姜觅手上?的力道一送,尖锐的利器瞬间?刺破了余氏的皮肤。余氏惊慌吃痛之下的惊叫声,被姜觅及时地捂住。“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我不介意让你见?血!”
“你若是杀了我,你也要偿命……”
“我只说让你见?血,又没说要杀你。”姜觅压着声音,字字如刀。“你为女儿出气?,来找我的麻烦。气?愤之下想动手打我,我为了自保拼命反抗,不小?心?用簪子伤了你。你告到太后陛下那里我也会这么说,到时候就?看太后和陛下是愿意为了你得罪我家王爷,还是会看在?王爷的面子上?宁愿让你受委屈。”
余氏的心?都在?抖,她知道太后和陛下如今正?是用慎王的时候,绝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横生?枝节。哪怕是她真伤了,最多也不过是让她先忍着,等事后再为她出气?。
但?她好不甘。
她不甘被人如此胁迫,她不甘屈于下风。她这辈子处处都低徐令娇一头,原以为她做不到的事她的女儿能做到。事实上?这些年来,她的晴雪确实胜过徐令娇的女儿许多,每当听到世人夸赞晴雪而鄙夷这个蠢货时,她的心?里别提有多痛快。
可是现在?她清楚知道这个蠢货不仅不蠢,反而十分狠辣有手段。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威胁人,靠的不仅是狠辣的手段,还有过人心?机城府。
这些年她真看走眼了!
“若是我不说呢?”
“你不说也没关系,你说我如果告诉侯爷,当年我哥哥失踪的事是你做的,你说他?会怎么对你?”
“你……”
“我若是你,便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这段日子你接管了侯府的内务,姜家是什么光景你比谁都清楚。除了一个空壳子的爵位之外,侯府还有什么?”
余氏心?口一惊。
“你知道?”
“这有什么难猜的?我母亲未嫁入侯府之前,侯府已呈败落之势。自我母亲嫁进姜家之后,姜家才重拾从前的煊赫。老夫人之所以宁愿想要我的命,也要霸占我母亲的嫁妆正?是因为如此。我离开侯府时带走了那些东西,还有侯爷用来抵账的铺子银钱。如今的侯府已是强弩之末,内里全是虚空。便是我哥哥回来了,只怕也瞧不上?,也就?你们把那爵位当个宝。”
“我若说了,有什么好处?”
“余夫人,我这人没什么耐心?,你说了没有好处,但?你如果不说…以你们现在?的能力,施粥的话能坚持几日?”
余氏暗恨,不是她能坚持几日的事,而是她一天也不想。
“十天。”姜觅说:“如果你不说,那就?二十天。”
“能不能再少一点??”
十天虽然要花不少银子,但?余氏还能接受。
姜觅摇头,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若是低于十天,你的脸还要不要了?”
她面色顿时胀红,恼怒自己被气?糊涂了。若真是少于十天,传出去?定会招来京中那些人的耻笑。
“好,那就?十天。”她狠了狠心?,道:“我确实不知道你哥哥的下落,但?我知道他?不是被人弄丢的,而是自己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