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你爱信不信,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如果我真的知道你哥哥的下落,你觉得我会什么都不做吗?”
“你倒是实诚。”姜觅终于松开她,“虽然你的消息约等于无,但?我这个人言而有信,说了十天就?是十天。不过这十天我不希望听到有人抱怨你们的稀粥还有霉味,我更不想听到有人说粥少吃不饱。”
余氏心?里那叫一个气?,因为她刚刚就?打算粥再煮稀些,混过这十天就?好,吊着那些人不死就?行。
很显然,姜觅看穿了她的心?思。
“余夫人,我若是你,既然做了好事,就?得博一个美名,否则还不如不做,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余氏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原本就?不想做。明明是被人算计了,这算计她们的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看到姜觅将那簪子插回头上?,心?尖都颤了一颤。哪里还敢继续留在?这里,连仪态都顾不上?急忙往自己家的粥棚跑。
姜觅看着她的背影,“嗤”笑一声。
这时马车的帘子被人掀开,现出半张艳丽无比的脸。那漆黑如冷夜的眼睛,此时已缀满了星光。
“你怎么在?这里?”姜觅低呼。
萧隽朝她伸手,“上?来。”
她也不扭捏,将自己的手放在?对方的大掌中,感受着对方强有力的拉扶,以最快的速度上?了马车。
“胆子挺大,你就?不怕她喊?”
“她不会的。”姜觅盈着几分得色。“比起?让我身败名裂,她更在?意自己的生?死,所以她不敢赌。”
“你呀,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萧隽眼中的笑意更甚,那满天的星光越发的璀璨耀眼。若不是胆子大,他?们又怎么会牵扯在?一起?。
姜觅也跟着笑,她也觉得自己胆子是不小?。
余氏的消息也并非全然无用,被人弄丢和自己逃走是两回事。如果姜润真是自己逃掉的,那证明他?是个特别聪明的孩子。既然有能力逃走,或许也能在?外面生?存下来。
她不解的是,姜润逃出来之后为什么没有回到侯府?
“你见?过我哥哥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萧隽点?头。
“我们见?过,只是他?比我小?两岁,我…不太乐意和他?玩,也就?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没说的是,当年姜润很想和他?玩,可他?那时候自诩端方与年长,看不上?比自己小?两岁的小?屁孩,压根不太搭理对方,又哪里知道那小?屁孩是个什么样的人。
其实他?不说,姜觅也能猜到。孩子嘛,大多数都是这样的。年纪小?的爱缠着年纪大些的,年纪大些的又总嫌年纪小?的太烦。
“你说若是我哥以后回来了,他?还会不会记得你小?时候不带他?玩的事?”姜觅揶揄着他?,眉梢都带着笑。
他?常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破天荒地出现一抹尴尬之色,如果早知姜润会成?为自己的大舅哥,当年他?怎么着也要陪着对方好好玩。
见?他?这般模样,姜觅没忍住,终于笑出了声。
“萧隽,幸好我们是假夫妻,要不然我看你以后怎么面对你的大舅哥。”
“世间?之事,真亦是假,假亦是真。”
姜觅一听这话,立马变脸。
“好你个萧隽,你是不是想赖账?我就?知道你以前说什么事成?之后我尽管提要求,没想到你在?这里等着我,你是不是以为打着假戏真做的算盘,绝了我提报恩的心?思吧?我可告诉你,在?你没有报恩之前我们只能是假夫妻!”
“好,等我报了恩,我们就?做真夫妻。”
萧隽的眼中已然是光芒万丈星火熠熠,灼灼而滚烫。被这么一双眼睛看着,仿佛瞬间?被那火舌舔了心?肝,也跟着火光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