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
“好,朕倒要看看是谁是妖言惑众动摇国本。来人?哪,把吴监正拿下!”
他说这个谁字时,看的是萧隽。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些命妇们在内,几?乎差不多都看出了?其?中的门道,不少人?也神色复杂地望向萧隽。
吴监正被押跪在地,不停地喊着?冤枉。明明说好的是另外十六个字,他还以为自己能立一功,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是真冤枉啊!
但是这个冤枉他不能喊,他像是想起什么,急切道:“陛下,陛下,这不关臣的事。一定是有人?蓄意诋毁陛下的名声,臣以为要从…要好好审一审那些建塔的人?……”
这话?倒是有理?。
若是真有人?捣鬼做手?脚,那一定是参与建塔的那些人?。
那些人?很快被带上来,审一个杀一个,萧昶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不想留活口。眼看着?死了?一半的人?,血水混着?雨水浸湿了?所有人?的鞋子。
再这么审下去,那些人?都得死。
“陛下,难道你想杀光所有人?吗?”贺大学士再次质问,满脸悲愤道:“臣早就怀疑,先帝向来身体康健,太医们的医案也未记载先帝有隐疾,又怎么会怒极而亡!还请陛下给臣等一个解释!”
“你这是在质问朕吗?”
“臣不敢。若先帝和先太子之死不是陛下所为,陛下为何不敢说出真相?当年陛下登基之时既无先皇遗诏,又无传国玉玺,我等之所以默认陛下继位,无非是因为先帝膝下仅剩陛下一子。如今上天预言,臣等只想知道当年到底发了?什么?”
“单凭这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的一句话?,你就敢质问朕,你是不是也有不臣之心?”
什么一国之君,还真是不要脸。
姜觅重?重?“呸”了?一声,“陛下不敢说出真相,还想杀了?这些人?,莫不是一心想着?死人?才不会把今日之事传出去,等会将我们也全杀了?!”
此话?一出,人?心大乱。
臣子们尚且还有几?分镇定,命妇们已经?全都乱了?。她?们不愿相信姜觅的危言耸听,又从萧昶方才的神情中瞧出些许端倪。
陛下可?能真想杀光所有人?!
“不会吧,陛下难道真想杀人?灭口?”
“为什么要杀人?灭口,难道事情都是真的?”
萧昶听着?这些议论声,表情极其?阴恻恻,面色也是阴晴不定,目光如蛇一样看着?姜觅,心里思忖着?把所有人?灭口的可?能性。
姜觅不惧他,生死关头怕也没用?。
他突然一声令喝,“来人?哪,将这个妖妇给朕拿下!”
“慢着?!”萧隽身形一动,人?已在姜觅身前。“是太后娘娘亲口说会有上天预言,我们这才一等再等,等到了?陛下是灾星的预言。如果说真有人?有不臣之心,那人?也是太后!”
余太后当然也不可?能认。“你胡说!哀家怎么会与人?同谋……是你们!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做的!”
姜觅被护在身后,暗道这男人?还算是有合作精神,关键时候真上。她?从萧隽身后探出脑袋,似笑非笑看着?余太后,“母子异心的多了?去,你是余家女,事事自然是为了?余家。你们余家不是出了?一个几?代都没有的好子孙吗?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为他打算?毕竟这修塔可?是你们余家人?,你们还招了?那些江湖异士,真干出这样的事来也不足为奇。”
余太后眼珠子都快掉下来,被她?的笑差点?激得失去理?智,“你…一派胡言,陛下,你还不快下令把她?抓起来,哀家怀疑是她?捣的鬼。你看看慎王被她?蛊惑成什么样了?,居然敢抗旨,杀了?她?,才能以正视听。”
“太后,你糊涂啊。文武百官皆在此,你说是我捣的鬼,你可?真看得起我。修塔的是你们余家人?,方才一直说有预言也是你。分明是你别有用?心,居然还想让别人?替你顶罪。你杀了?我一个有什么用?,有本事你把所有人?都杀了?,否则你如何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一时之间,哗然声更甚。
余太后从一个宫女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自然也不是什么善茬子。她?直接朝萧隽发难,“慎王,你是不是听信了?什么人?的胡言乱语,中了?他们的计才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
“上天有好生之德,怜悯百姓受灾受苦,才降下预言警醒世人?。太后说这是人?为,那么请问修塔的是什么人?,监造的又是什么人?,难道不全是余家招揽的能人?与陛下的人?吗?”萧隽的神情还是那么的冷,声音也还是那么的没什么感情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