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已经?涣散,自然是没有人?注意到德章公主是何时离开的,也没有看到她?是什么时候归位的。
姜觅却是知道的。
德章公主隔着?人?群朝她?轻轻点?头,她?立马在萧隽背后低语:“大公主已经?得手?。”
这声音极轻,也只有萧隽一人?能听到。
萧隽对余太后和萧昶道:“太后和陛下说此事是我所为,却拿不出任何证据。倘若我不认,陛下是否会将我当场诛杀!”
萧昶被说中心思,表情越发阴沉。“谋逆之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所有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好一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那他们呢?
柳相适时出声,“诸位,你们也看到了?,是慎王公然抗旨在先,陛下也是被逼无奈。来人?哪,将慎王和慎王妃拿下!”
禁军们领命,朝萧隽和姜觅围过来。
姜觅突然大喊,“陛下,方才你下旨时,禁军一动不动。如今柳相一声令下,他们唯命是从,你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她?这么一喊,那些朝臣和命妇们也反应过来。还真是如此,之前陛下命令时禁军动也未动,现在却听命于柳相。
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这个女人?,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二皇子怒道。
三皇子也跟前帮腔,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着?姜觅,还扯出了?姜觅上次打他们的事。他们越说越气,全然没看到萧昶难看的脸色和众人?复杂的神情。
三兄弟对一个女人?,还被女人?打得落花流水难道是什么有脸说的事吗?不说是皇家的脸面被他们丢尽了?,就是寻常男人?的脸也被他们丢光了?。
“够了?!”还是太子尚有理?智,喝止两个弟弟,“大事要紧,扯那些没用?的做甚。今日大家有目共睹,是慎王和慎王妃抗旨在前。他们一定是心虚了?,知道事情已经?败露所以负隅顽抗。你们还不快上,将他们拿下!”
禁军们已将姜觅和萧隽围住,只待一声令下就会将他们正法。
萧昶道:“隽儿?,念在你我叔侄一场份上,只要你从实?招来朕还认你这个侄子。”
“陛下让我招什么?是招你当年想弄死我,结果没有得逞的事?还是这些年来你日夜派我监视我的事?”
“你…你胡说什么?”萧昶大怒。“来人?哪,传朕的旨意,慎王抗旨不遵有不臣之心,实?乃被人?蛊惑,将慎王府和安国公府一干人?等带来,朕要亲自审问!”
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他原本就是想借今日之事除掉心中大患,不管过程如何他都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成王败寇,史书皆是成功者所书!
堂堂一国之君行事如此狠辣阴险,着?实?让人?心寒。这哪里要审问啊,分明是把那些人?抓来逼迫萧隽和姜觅就犯。
这时一个太监脸色惨白?地上前低声禀报了?什么,然后被他一脚踹开!
“你们还说没有不臣之心,若非如此,怎么会提前将府中人?等送出京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姜觅回怼道:“谁不知我们慎王府要给城外的流民们施粥,府里的人?自然是去帮忙了?。”
“那你的干舅舅呢?”
萧昶现在算是明白?了?,这个女人?一点?也不蠢,也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和徐家人?不和,此前的种种都是做戏给别人?看。
“陛下这话?问得实?在是可?笑,既然是我的干舅舅,那被我请去帮忙又有什么奇怪的?倒是陛下你居心叵测,原本早就算到了?这一步,若不然你的人?怎么会提前告之我舅舅和王府的那些人?不在!”
在场的那些人?也明白?过来,今日观礼是假,见证皇族争权相残的大事才是真。照此看来,陛下恐怕一早存了?除掉慎王的心思。
只是今日这预言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