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陛下会对她念念不忘,这等魅惑人的妖精,留在宫中就是?个祸害。
她不信谢秉安是?害怕这个女人得了圣宠才阻拦陛下宠幸她,六年前?谢秉安在承乾宫任大总管时,便在她手下做过事,他们相识八载,谢秉安是?什么秉性她还是?了解些的,蔚姝是?杨岳武的外?孙女,以?他的性子,岂会留着她在跟前?碍眼?理该是?处死她的。
莫不是?与?她心中猜想?的一样,谢秉安也?被这个女人勾上了?
宫中寂寞,她时常夜间孤独难安,尝尽了空虚的滋味,也?曾向谢秉安示好过,在她眼里,奴才里面也?只有?谢秉安才配得上侍候她,他身段好,长?相好,也?是?她最中意的,她以?为谢秉安会答应,可没想?到他竟会直截了当的回绝她。
皇后眼底浸满阴毒,若谢秉安真是?被这女人勾了去,她定要亲手解决这个女人,谁也?不能撼动她这个皇后之位!
只要蔚姝一死,那谢秉安便还是?与?她站在同一条线上,生死都绑在一起。
蔚姝拢紧袖中的手指,看着皇后明显不善的目光,不想?让她挑出?错来,朝她屈膝行了一礼:“是?臣妾今日出?来时,在脸上特?意多施了粉黛,是?以?瞧着脸色比往常要好一些。”
“姝妃娘娘,跟咱家走吧。”
皇后还想?为难蔚姝,却被突然出?现的谢秉安止住。
蔚姝看向走来的谢秉安,男人玄褐色的衣袍与?墨发被山间的风吹的猎猎鼓荡,脸上鎏金的黑色面具像是?吞噬人灵魂的恶鬼。
她忍下心悸,问:“掌印想?做什么?”
这也?是?皇后想?知道的,她看向谢秉安,眉尖轻挑:“掌印要带姝妃做什么?”
谢秉安朝皇后颔首,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奴才带姝妃去后厢房割腕取血,给?陛下送去顺药服下,耽搁了时辰,奴才不好交代,就带姝妃先走一步。”
他吩咐东冶:“将姝妃带过去。”
东冶道:“是?。”
听到要割腕取血,蔚姝吓得脸色一白,就连身体里的血液也?像是?凝固了一样,透着冷冰冰的寒气,她攥紧柔夷,害怕待会东冶给?她取血时,发现她的手腕上没有?伤口,这样就露馅了。
她下意识伸手握住包扎着细布的左手腕,等会只能割右手了。
皇后见谢秉安要走,秀眉紧蹙,脸上顿时不悦,却也?只能忍下,故意放柔声音:“掌印,晚上来本宫房里一趟,本宫有?事与?你说?。”
谢秉安垂下眸,狭长?的眼睫遮住眸底的厌恶:“奴才晚上还有?要事处理,皇后娘娘有?事可让银霜代为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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