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风穿过长廊,带着?微微的凉意。
蔚姝低下头?,看着?她的头?发与温九垂在身?前的一缕墨发交织在一起,鼻息间都是独属于对方身?上浅淡的松柏气息,竟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旖旎。
她的头?靠在温九怀里,听着?耳边震荡有力的心跳声,脸颊越来越红,红意一直延伸到脖子?根,红的能滴出血来,她抿住唇,想要压住心底忽然弥漫上来的愉悦感,这种感觉让她感到陌生,惶恐。
回到厢房,谢秉安将蔚姝放在椅上,见她低垂着?脑袋不作声,眉峰皱了皱,启唇道:“娘娘?”
“啊?”
蔚姝闻声抬头?,一张通红的脸蛋毫无预兆的撞入谢秉安的眼里,男人气息绷紧了几分,唇角扯出一抹笑:“娘娘的脸怎地这般红?”
蔚姝:……
“我是、是热的!”
蔚姝豁然起身?冲进屏风内的卧榻,声音娇滴滴的透着?几分恼羞:“你出去,我要沐、浴更衣。”
谢秉安抿起唇边的笑:“好。”
下午去前殿祈福,蔚姝让云芝交代温九,让他在厢房待着?别乱跑。
温九现在处境艰难,随时都会被谢狗的人抓走,能避则避。
蔚姝跪在大殿中,这一次无论?是谁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都坚决不抬头?,一直忍到祈福结束,云芝搀扶她离开大殿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燕王走出大殿,阴冷的目光扫过步入拐角的蔚姝。
卫江走到他身?后?,脸色有些不对劲,燕王拧眉低喝道:“有话就说!”
卫江低下头?:“爷,晌午奴才安排跟着?姝妃的人都失踪了,奴才派人找遍了寒山寺的整座山都没有他们的踪影,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燕王:……
他目光阴沉的瞪向?卫江:“你是在告诉本王,寒清寺出鬼了吗?!跟踪姝妃的人是被鬼给抓走的?!”
卫江吓得跪地:“请爷恕罪,是奴才失职,奴才这就去仔细查。”
“不必查了。”燕王咽下胸腔里的愤怒:“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本王的人,除了巡监司的那一位,还能有谁,本王倒是好奇,这谢秉安何时开始护着?姝妃了。”
谢秉安能不眨眼的杀了整个蔚家?,怎会唯独护着?蔚家?孤女?除非有一点,也是他觉得可能性最大的一点,姝妃的血是陛下的药引子?,只要陛下不死,天下不易主,谢秉安才能高枕无忧的稳坐掌印之位,继续掌控着?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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