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迎着日光击掌为誓。“一言为定!”作者有话说:想了想还是先写了这个,是姐姐主视角的洛家番外,最终也一定会随着她生命终结而结束。算是一段挺鸡飞狗跳的少年时光,但标题你们也看到了(目移)渡长生却终归难留长生罢了(。感谢在2023-07-0402:27:39~2023-07-0801:08: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深水鱼雷的小天使:子呼鱼1个;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梧桐苑、展程、停云时雨、镜是小脑斧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案徒2个;rengo1个;?番外一渡长生(二)太宰年的秋猎还不是数年后的花架子,西北三十六国初定,北燕又屡屡进犯,正是用将之时。谁都想做大梁的下一个洛氏,但边地苦寒,沙场凶险,真正有意赴边的可谓寥寥,故而太宰十六年后每逢秋猎天子都设足了赏,只为勉励世家子弟行武道入军门报效家国。靖安一门军功过甚,从前不单是洛清影志不在此,就连洛颉本人也无意于争这个风头。靖安侯向来知晓自己这个侄女的秉性,行至半道上没见人了也是常态,他如往年一样婉拒了朝中贵家入场一试弓马的邀约,转而与东湖统领一同跟随在太宰帝身侧。今年冬北境又是接连大小战事不停,狼骑的脚步甚至一度逼近雁翎关下,若非大雪封路辎重难以及时送达,他们恐怕不会在此时稍稍退去,洛颉也不会有机会回京。萧崇野心勃勃,狼骑的将领行事也极为狠辣,几乎每隔数日,城上远眺都能看见北燕人在封冻的河滩上架起的人头架。那都是大梁战死的士兵。“一将难求,都是天数。”太宰帝沉沉叹息,给了靖安侯一个安抚的眼神,“朕知你难处,你族弟与先侯陆续去后,你一人支撑北境已是不易,不必过多苛责。左相日前谏言,道若是来年再无转圜,可在雁翎关外行坚壁清野之策,你以为如何?”“北燕来势汹汹,精兵强将者众,我大梁依据险要的确可固守不出,但……坚壁清野之策,非到危急关头,臣仍旧不认同。”洛颉摇头,思忖片刻回答道,“北燕以战养战,若将关外百姓悉数撤回关中,再舍弃那几处来回占据的要塞,的确可借此阻敌,左相谏言不无道理。可关外尚有草场良驹,此为骑兵之本,若就此舍弃,我朝必蹈前朝之覆辙。来日将星若出,若仅有一道雁翎,北上击寇便如逆流行舟。何况……”“你是想说三城吧?”太宰帝抿唇,“几十年了,自先帝在位时失三城,一夜之间满城军民作焦土,朕知道,你们洛家人做梦都想收回失地。三城若还,今日雁翎必不会打得如此被动。但这不是你之过,靖安一门的牺牲,天下人都看在眼里。”“若无建功,那牺牲二字空谈无用。”洛颉垂目,“微臣资质有限,到底有负先祖盛名。但失地一日不还,臣便如坐针毡,夜不能寐。来年臣会率部再出关一探北燕虚实,若能在这些年将此种种摸清,来日行兵也是助益。”他提到这个,倒是让天子想起旁的事。仪典已毕,内侍也已备好了马,有急于在猎场上一展拳脚的世家子已到了旁侧。太宰帝远远看了一眼,道:“朕前夜还在想你几日前递上来的折子,宗老将军对清影这孩子评价甚高朕是知道的,早些归去历练比留在京城的确要好得多。对了,今日不见她人,可是又跑哪儿去逍遥了?”洛颉颔首称是,接着道:“想来又是寻了个地方跑马吧,这孩子肖似双亲,那是半点闲不下来。昨夜还又拉着妹妹上房揭瓦,说了好几次都不听!”太宰帝闻言抚掌一笑,道:“你啊!清河在国子监的课业朕可也看过了,来日必定不逊色于长姐,你这一门日后定是要出不世之材的,孩子么,性情飞扬跳脱也就罢了,可莫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咯。”君臣二人又寒暄过几句,殿外忽地一声宣名,慕奚进来请了安,随着天子的招呼坐到了一侧。她位列王孙,虽是公主,但素来为天子青睐,连诸多皇子都比之不得,洛颉心中知晓此事,但并未表现在明面上,依旧用的是往日的礼。慕奚紧随他躬身起身回礼,温和道:“侯爷不必多礼,靖安一门戍卫北疆劳苦功高,又为长辈,这一礼我本不应受。”洛颉本要反驳,太宰帝先摆了手,道:“未到人前,有些规矩的确不必守。”他转头看向孙女,问,“不是说猎仪无趣,要出去走走透气?如何又回来了?朕听闻你曾短暂遣散东湖,可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