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考之官,也算是恩师了。你们寒窗苦读十年,考的是真本事,并不是所谓的主考官。”
又记起前两次都是他带人抓学子,于是更加愤怒,仰天长啸:“难道,我们寒窗苦读十年,就是为了给那些不如我们的人让步吗?”
“如今,我们只是查到了可以搜查宋阁老的证据,并未给他定罪,你们却迫不及待的过来给他洗清罪名……知道的是你们好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特意来害他的。”
没有人敢说话。他们都是刚来京都赶考,哪里见过这样的大人物。
他摆摆手,“我言尽于此,你们自行想吧。若还是想坐在这里的就尽管做,只是我家先生度日清贫,并没有好酒好菜来招待,只能煮几个馒头给你们吃了。”
杜怒江就想起了当时宁朔将箭射到京兆府大柱子上的事情。
他又不由得呆滞一瞬,自觉不敢跟他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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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节节败退,宁朔却还是站在那边如沐春风一般,和和气气的问,“那么,不知道你算学如何?”
宁朔:“那你知道北边的玉山牧场一年可以放多少匹马?”
众人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好几个已经有些面目羞惭,于是掩面而走。
他们心中怀有崇高之地,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对朝堂局势向往却又了解不多,往往只看见皮毛就以为见到了脏东西,势必要跟其决裂。
那人一听宁朔先说他是聚众闹事之首,就有些害怕,再听他说后面的话,好像也有些道理。
宁朔笑了起来。他走过去,道:“宋阁老之事并未定罪,也没有抓去大牢,一切尚未开始查证,禁足也经陛下同意,什么都是合乎情法的——你却纠集人在这里闹事……陛下能宽恕你一时,还能宽恕你两次三次四次吗?”
杜怒江一愣,“什么……”
等所有人走完之后,他才对着还在迟疑的杜怒江道:“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要三思而后行,别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到时候是仇家快亲者痛。”
杜怒江皱眉,“宁大人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敢直接喊出这样的话。他喊了,他就该死。但他还没有意识到这点,因为从最开始闹事到现在,他没有一点儿的惩罚。
杜怒江脸终于彻底白了起来,因为他算学也不好。
能被起哄来的读书人大多年轻,有骨气有朝气却也没有太多阅历,被宁朔这么一说,就有些沉不住气。
今日来的人,便是以为自己来做大事的。但他们再这般下去,人头就要落地了。
他看向还坐在这里的学子们,“我和我家先生只是奉命查随家案,并没有接到圣旨让我们去查南北案。”
宁朔就再次用眼神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一次,依旧笑着问:“如此……也不知道你是如何判定他们不如你的。”
宁朔摇摇头,“我没什么看法,只是,根据我的陛下的了解,陛下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国之栋梁出事。”
他只是先利用你们来办自己的事罢了。
陛下这个人,不好全盘否定,史书之上,后世之人,也不知道会如何评说他。
先发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