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就那么一说,”见自己的话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给拆穿了,那人脸上哪里挂得住,可拆台那人正是城里某家的小公子可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于是便只得将气往别处撒,“你这小子忒不识好歹了!”>>
“关我啥事?”易杨下意识脱口而出。
然后你来我往几句间,那人就吵吵嚷嚷着非要跟易杨比划几下,其实说是比划,也不过就是瞧其不壮硕想要顺道落了他的面子,好把自己刚才丢的场子给找回来。
结果呢当然是易杨胜了。
略去后来那家小公子气不过又在次日晚找了一群人来堵易杨,虽说有小厮阿风跟着,双拳也是难敌四手的,再者他们都是一群不曾系|统修习过武功的普通人,和他们打架哪里用得上九节鞭,便没有抽出武器,以拳掌对拳掌。
打到大半夜也是困了,便叫阿风应付着,而自己则随便在这城中找个屋顶歇会儿……这等时候自是越高的楼阁越好了,也就没有过多考虑,奔着最高的楼就飞身而去。
但是易杨万万没想到,城里不矮的楼怎么也有一只手那么多,自己随手一挑,竟然就挑中了青楼。
还是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的情况下。
于是乎阴差阳错间,竟就到了白日那女子的屋顶上,与先前所见的温婉模样不同,其一感知到有人靠近时便拿了个团扇上了屋顶,且观其执扇的手法,便知其应是会功夫的。
“无意……”
解释的话还没出口,那女子便直接攻来,估计是将自己当做了什么不知来路的登徒子,总之,一番心理活动之后,易杨没有还手,当然,也没有被她碰到边边角角。
接下来的事叫人摸不清头脑,易杨此后想起来还会不禁懊恼,定是自己那晚太过于困乏,否则怎么会做出来与一女子对赌的事情来呢?当时赌的什么已然记不清晰,可赌注确实实实在在的:从北地亲自赶来的绵羊两只。
“哼,叫本公子去赶羊,你这女人可真想得出来。”
道不清缘由,面对这一女子的要求,易杨竟然没有如往常作风一般甩手就走,而是站在原地抱着臂、等她下一句要说什么。
“那么易公子这是要反悔了?”那女人淡淡问道,话语也是没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可看在对方眼里那就成了不屑一顾,所以,在种种因素作用下,易杨摇了摇头: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公子怎么会食言,答应你了便是答应你了,你且等着罢,待我将羊赶来予你……哎?不过,你怎的知晓我姓易?”
轻轻易易地答应别人的要求,还是易杨人生中的头一份,何况,对方还是一名素未谋面的身上仿佛有无尽故事的女子。
“这就是奴家的私事了。”女子神秘一笑。
好罢,这倒是听家中长辈教导过。
能出来行走江湖的,身上哪能没什么秘密,即使对方是一名瞧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恩,既如此,那我便不问了,”易杨点了点头,但随即又觉得连对方姓名都不知晓就替别人办事多少有点亏,也没考虑公然询问女子名讳有何处不妥的,当即便直愣愣道,“连本公子叫什么都知道了,那你说一下姓名也无不可吧?”
一声轻笑传来,随着幽幽的夜风,缓缓飘进了易杨的耳朵里,似是其人在耳畔轻语,易杨不自觉地甩了甩头,便见那女子转身了过去,心说难不成连名字也不想说、可真是无趣,然后待其将下屋檐时,一缕清风再次拂面而来:
“姜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