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说着紧紧的抱着忠叔说道:“活在仇恨里面的人太痛苦,我知道义父一直隐忍着内心的痛苦,却无时无刻不教会我真善美的东西,让我积极向上,让我心胸豁达。”
“义父说每年给方家村的老老少少送年礼的时候是最开心的,孩子如今还有一件开心的事,就是义父的家人或许有着落了,义父找到他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活,比报仇强太多了。”
忠叔一把推开忠叔:“十五年前的事,少爷你不能忘啊,要不老奴死不瞑目啊。”
忠叔说着就像压抑了许久一样,蹲在地上哭的抽抽搭搭。
“义父那也是孩儿的事,我已经长大成人了,你对于萧家,该还的恩情也已经超了,剩下的就让萧家的子孙去做,你毕竟是一个外人,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萧逸的跟从了。”
“义父自便。”说着二狗子爬回自己的床铺。
只有院里那已经挂果的桃树,在风的吹动下,窸窸窣窣的细语着,没有听懂是喜悦还是叮咛。
入夜里,夏末的方家村依旧是热闹的,毕竟门口就是田地菜园,蛙声似乎是合唱曲,高高低低、抑扬顿挫的,欢喜的人听着欢喜,忧愁的人听着平添了几分烦躁。
佛说:不是风动是心动,这句话形容屋里人最是恰当不过。
容月细心的帮两个孩子叠好被子,看着门口的东子,伸手抱着他。
“娘亲,你有心事?”东子经过这段时间甄夫子的细心教导,良好的遗传基因在他身上慢慢的显露出来,如今的他虽然才八岁,乍一看已经温文尔雅了。
容月擦了一下脸颊的泪水:“东子以后替娘亲好好照顾弟弟妹妹,要听爹和奶奶的话好吗?”
“娘亲你要走么?”
“娘亲有不得已的事情要去做,娘亲不能带走你们,但是娘亲是爱你们的,以后你的弟弟妹妹长大了,也替娘亲告诉他们。”
“东子可以陪着娘亲一起承担的。”东子昂着自己的头,努力的挺直自己的身体说道,声音虽然轻轻的,但是掷地有声。
“这事东子帮不上忙,要是东子真的要帮娘亲,就好好学习本领,以后多做一些为民除害的事情,像你外祖父一样做个正直的人,像你奶奶一样做个心如明镜的人。”
东子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容月这才让东子去休息,容月清冷的身影在月光下拉的很长,看着孤单寂寞却又高傲、坚强。
她手里紧紧的拽着一把剪刀,荣耀国的法律,她从小就耳熟能详。
大柱乐呵呵的在厨房里炖着笋干,初晴说想喝笋干炖汤,娘说妹夫只是伤了身体,忠叔已经帮忙找了。
东子奶奶因为下午见过李心后一直魂不守舍,以至于容月进来都没有发现,容月苍白的脸,在灶火里映的分明。
“娘子你是不是饿了?”大柱看着呆呆傻傻的容月轻声问道,以为她刚睡醒,精气神还没有回过神来。
容月猝不及防的掏出袖子里的剪刀朝东子奶奶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