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徐简恭谨禀了最新的进展。
顾恒听完,心念一动,夸赞了徐简两句。
“年轻有为。”
“后起之秀。”
“国之将来。”
一时间,附和之声不少。
徐简看了眼顾恒。
顾大人此举,夸是真夸,深意也的确另有深意。
说起来,顾大人明里暗里,几次示好……
徐简又看了眼李邵。
李邵神色淡淡,但那双眼睛里却丝毫不掩饰对顾恒的鄙夷。
这个当口,徐简不会与李邵起不必要的矛盾,他便与圣上行了一礼,道:“臣不敢居功,却也深深感觉到朝堂上的年轻人少了些。
如若去年腊月跟着单大人在宫门外广场上列队的勋贵子弟也能站在这里……”
点到为止,亦足够让不少官员脸上讪讪了。
辅国公真是!夸你、你就收着。
揭人短做什么?
尤其是子弟列队的那些,脸上一阵红一阵青。
顾家倒是没有子弟在那里头丢人,不过,顾恒不蠢,也知道辅国公并不想听他的夸赞。
哪怕辅国公与大殿下之间有些矛盾与摩擦,但是显然,这两人如今还是一条阵线。
想要把辅国公拉拢到他们这一侧,拉拢到四殿下身边……
顾恒想,还得让大殿下再“努力努力”。
曹公公宣了退朝。
待圣驾离开,金銮殿里紧绷着的气氛总算松散了些。
保安侯稍稍活动了下发胀的肩膀,正欲离开,就被单慎叫住了。
“侯爷借一步说话。”
保安侯左右看看,拉着单慎一路出去,走下长长步道,到了广场上。
“我那不肖孙儿又给单大人惹麻烦了?”保安侯压着声音问。
不怪他总怀疑喻诚安惹事,实在是辅国公刚刚在大殿上说的话让他脸上格外无光。
一年到头,他很少有事与顺天府打交道,真闹上衙门了,八成都是因为那纨绔幺孙。
“不是,”单慎忙解释道,“是为了旁的事。”
两人絮絮说了正经事。
末了,保安侯老脸微红,道:“实在是被诚安弄怕了,单大人一寻我,我就以为他又惹事!”
单慎心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嘴上还是支持鼓励了两句,他道:“还年轻,再磨一磨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