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那个南疆老妇说,失魂散是没有解药的。
“爹爹,阿娘好认真啊,很好看吗?安安可不可以也看看呀?”马车里面的两人都各有各的事情,沐南安动了动小屁、股有些坐不住了。
“来,爹爹继续为安安讲故事。或者,安安还要出去骑马?”庄徽发现小家伙的无聊,淡淡一笑,将人抱在腿上。
“爹爹,你给安安讲故事吧,安安知道爹爹累了。”贴心的小人殷勤地用手指头去够庄徽的额头,然后很是用力地按了几下。
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看的,按按这里就会很舒服不那么累了。
“好,你看那远处的青山。古就有一人,名愚公,他家那里刚好就有一座高山……”庄徽刻意放缓了声音,很快就把小家伙的注意力带了进去。
沐离看着那些经由庄徽批改好的文字后,懵懵懂懂地记下了一些东西,脑中的一扇窗像是悄悄地打开了一条缝隙。
一个恍惚间,有些画面前前后后颇为混乱地浮现在她的眼前,母亲的欲言又止,父亲的唉声叹气,还有南婆一次又一次地催促……
脑袋隐隐作痛,沐离咬紧了牙关,没有泄露出一丝声音,硬是强撑了过去,将那些画面一遍遍地记住,牢牢地记住。
最后,所有的画面定格在一刻,在她最沮丧最落寞的那时,还不太会走路的小矮墩墩咬着手指头抱着她的腿,含糊不清地喊了第一声,“良。”
“良”,“娘”,沐离弯着腰轻轻地抱着喊她的小人,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她还有更深的关联。
不同于父母兄长,他对自己是全心依赖毫无保留的。
“安安,阿娘的宝贝安安,会平安无虞地长大。”
“阿娘,你怎么了?怎么眼睛红红的?”沐南安听到阿娘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看过来,然后变得惊慌失措。
在他的眼里,是阿娘突然就哭了,一定是发生了让阿娘伤心的事情!
“你想到了什么?”庄徽给出的书信里面没有信息和南疆有关,沐离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不同寻常的变化。
庄徽想到了一个可能,温声询问。
“我,记起了一些事情。”沐离吸了吸鼻子,声音含着哭腔,却露出一个灿烂的大笑,“记起了小安安喊第一声娘的时候,那时候啊,他好矮好矮,就只有这么高吧。”
她用手比划了一下,弯着的杏眼里面闪耀着水光。
“真的吗?阿娘,安安长大了好多了。”沐南安皱着小脸,很难想象自己居然有那么小的时候,阿娘比划的看起来好像一只小小的老鼠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