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沐离怀揣着陶瓶,陪着母亲南疆王用了早膳,又出了王宫去了父亲越君那里,吃了几块鲜花糕。
鲜花糕是南疆的特产,不仅越君喜欢,沐离也十分喜欢。她吃的香甜,连带着越君也用了不少,看在越君的心腹眼中很是欣慰,自从越君离开王宫食欲一直不振。
“父亲,我吃饱了。昨日段将军的女儿惹怒了魏太子,我要去别宫一趟,您给我梳梳头发。”她像幼时一样仰着头,喜欢越君为她梳的发辫。
越君看她一眼,让人拿来了梳子,平静地道出一个事实,“今日在你母亲那里用过早膳了吧。”
“吃过了,母亲吃的不多,只喝了一碗粥。”沐离语气怅然,她到现在还没弄清父母之间的矛盾,不过不妨碍她故意向父亲透露母亲的事。
越君的手一顿,拿一条丝带在她发上绕了一圈,“你到别宫后让你王兄回来一趟。”
沐拓奉命招待大魏太子,人一直待在别宫。
沐离没听到他问起母亲的话,甩了甩头上的丝带,回一声知道了。
别宫,沐拓正老老实实地给庄徽介绍南疆的各种习俗,看到沐离的人影,他如临大赦松了口气。
“离离,你先在这里陪着太子殿下,王兄我还有些事没有处理。”
他指的事是去将军府吧。沐离指了指城南的方向,“王兄,父君召见,你快先去吧。”
沐拓走后,房间内就只剩下了她和庄徽两个人。
“安安呢?”没看到小哭包,沐离有些意外,平日里这对父子很少分开,小哭包可能是知道不久后就要分开,黏人很紧。
“裴文严和凌女郎带着他玩去了,孤有事便没有去。你有话就说。”庄徽看她期期艾艾的小模样,心知肚明她有事情找他帮忙。
“太子殿下可否让随行的医者看看这个药剂是什么,有什么作用。”沐离从怀里掏出小陶瓶,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带着几分不太明显的讨好。
过不了几日她就要赶人了,现在当然是态度好一点。
对于她的讨好庄徽很受用,眉宇间微微舒展,让人传来了随行的医者。
他得用的医者是一个面庞消瘦的中年男子,医术和宫里的太医相比也不差多少,接过陶瓶打开,仔细嗅了嗅,告诉沐离这的确是一味止疼的良药。
沐离还当是自己多心了,作势要拿回陶瓶,却不想庄徽拦住她,神色骤然变冷了。
“止疼药……具体什么功效,继续说下去、说明白。”
洪中良见太子殿下脸色难看,态度也顿时变得郑重,嗅着陶瓶中散发的气味,甚至倒出一些放在舌尖品了品,很详细地说道,“此物轻轻嗅闻有淡淡的花香,应该是从花中提取出来的药剂。”
“这花亦不是稀罕之物,《本草》之中就有记载,功极繁茂,花开三日而谢,称作米壳花。米壳花可以入药,有镇痛舒缓之功效,也能用来止咳止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