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往日入药的话,米壳花的剂量一般放的很少。这陶瓶中的药剂气味浓郁,应当是放了大量的米壳花,想来原来的功效也有一些变化。具体的变化还要人服用了才能知道。”
洪中良十分谨慎,说到最后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小的汗珠。
因为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随着他的述说,太子殿下的脸色越来越冷,眼神中的寒意令他不由发抖。
“米壳花的副作用是什么?”庄徽忍下胸腔的滔天怒意,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医书中并未有记载,只是它拿来入药剂量都比较少,想来放的多了有害无利。”
“有害无利,极好。”庄徽的眸沉得可怕,像是下一刻就会让人弄死洪大夫,他骇得抖腿跪了下来。
除了小哭包受伤那次,这是沐离第二次看到他露出这样可怕的神情,赶紧接过小陶瓶,让洪大夫出去。
“这药怎么了?你曾经用过?冉春果然不怀好意,才会弄这些到王宫。”沐离不怕他,握着小陶瓶恨恨地道。
谁知庄徽的反应比她认为的还要大,他蓦然抓着她的手,夺过她手中的陶瓶,直接扔在了地上。
和光滑的石板接触,陶瓶瞬间碎裂,发生清脆的一声响。
沐离吓了一大跳,愣怔地与他狠戾的黑眸对视,往后退了一步。
“以后这种东西,不要碰。接下来的事,孤来处理。”可能是她脸上有些惊恐的表情唤醒了他,庄徽闭了闭眼睛,下一刻他的脸色变得没那么可怕了。
“哦。”沐离下意识地点点头,愣了一下,声音变得急切起来,“这药究竟怎么回事?太子殿下,你不能瞒着我!”
药是她拿来的,理所应当,他该告诉她其中的内情。
庄徽直直地看着她,忽然朝着她伸出了手臂,下颌如有刀剑般锋利,“想孤告诉你,那就过来。”
沐离瞪了瞪好看的大眼睛,看懂了他的动作后,不情不愿地走近,环住他的腰,“什么秘密,还非要本郡主挨的这么近才肯开口。”
她小嘴叭叭地抱怨,双手却是很乖巧,抱的很紧。
庄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莹白的耳垂,在上捏了一下,薄唇轻启,“因为它,可以让一个人成为一条疯狗,疯狗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被人砍下头颅,曝尸荒野。”
哪怕那条被砍下头颅的疯狗曾经是英明神武的帝王。止痛药,仅仅是一味止痛药,真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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