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能拿出来的,也只有这些了。
江扶元很认真地思考着,片刻后发出一声轻笑,手指将她下巴抬得愈高,然后慢慢松开。
“无甚想要,身边只缺一伺候的人罢了,你也知道,上回那小厮心术不正,被我送了回去,现在院里晚间缺个值守之人。”
姜宝鸾瞠大双眼,听江扶元的意思,竟是要她每晚过来,当他的值夜丫鬟吗?
江扶元看出她那张脸上写的抗拒之意,也不勉强:“小侄女若是觉得不妥,那便回吧。当朝太傅之子,谁敢随便去查?若是一不小心惹来杀身之祸,岂不悲哉。”
姜宝鸾定定地看着他,面露挣扎。
诚然,江扶元所言不假。
程庚之事,若要查起来,定然不易,放眼整个京城,除了他,还能求谁?
她没有别的门路可走。
“我答应。”
江扶元回到上首坐下,意外地挑了挑眉。
他以为姜宝鸾这种连跪都跪得端端正正的世家女,会觉得他提的要求是一种羞辱,即刻离去才对。
没想到竟答应得这么快。
“你可想好了?在我改变主意之前,你从这儿离开,我就当今日的事没有发生过,当真应下,日后可容不得你反悔。”
姜宝鸾点头:“下月生辰前,只要小叔能帮我退了婚事,我便答应,只是这夜间值守之事,烦请小叔给个期限。”
江扶元欣赏她说话做事不拖泥带水的劲,便道:“一个月。”
成与不成,这一个月内她总归嫁不了。
时间比姜宝鸾预期的要长,但她还是应了下来。
江扶元让跪在地上的人起来,二人击掌为誓。
姜宝鸾神情松怔,也不知这一步走得到底是对是错,难免在心中叹息。
而江扶元摸着下巴道:“你伺候我一个月,我去帮你查程庚,啧,这么想想,我怎么还亏了。”
伺候人没甚风险,但是去查太傅之子,一不小心可会掉脑袋的。
姜宝鸾没出声,眼看着他站起身朝内室走,以为今日便到此结束了,谁想他走到一半扭头,对她道:“跟上,从今儿个起就开始伺候爷。”
姜宝鸾硬着头皮走过去,心中忐忑,走进江扶元的卧房后,也不敢乱看,站着一动不动。
江扶元解衣带的动作做到一半,停住,叫她:“伺候更衣。”
姜宝鸾愣愣地看过去,见他伸长了手在等,这才不得不上前。
屋内烛火跳跃,姜宝鸾走到他身边,靠的近了,才发现他身量这么高,快要比她高出一个头,肩膀又宽,系在腰间的束腰带解下后,宽松的外袍开了一道口,胸口的肌肉若隐若现。
姜宝鸾脸噌的一下红了,眼睛规矩地挪开,手上捧着束腰带不知该放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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