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明晰大殿的特点,它能传递无边城的讯息,也能感知到人的情绪。
这只花豹,是豹应君。
这头驴子,是吕默生。
豹应君摇摇头道:“明晰大堂这点很不好,我所想所念都摆在你们面前,你们也不懂得去用心揣度。”
吕默生的脸,紧紧贴在地上:“属下全心全力侍奉主公,从未有过懈怠。”
“那你说说看,我适才为什么动怒?”豹应君用爪子拍了拍吕默生的脑袋。
吕默生沉吟许久,摇摇头道:“属下愚钝,这却没能猜到。”
“蠢驴!”豹应君拍了吕默生一巴掌,吕默生的左脸上留下了一片血痕,“什么都猜不到,还敢说你不懈怠?”
站在大堂上的人,敢怒不敢言,豹应君的举止,和一名君侯实在相差太远。
吕默生低头道:“属下对主公尽心竭力,只因天资不济,实在想不出主公的心思。”
“什么都想不出来,还留你做什么用?”豹应君一巴掌扇在了吕默生的右脸上,吕默生两边脸颊都开花了。
旁边一匹白马,暗自笑,这驴子确实愚蠢,他能在主公身边拿到今天的位子,完全靠着资格老和运气好。
这匹白马,是罗家旧故白辰良。
花豹来到白辰良面前,问道:“你猜猜我为什么生气?”
白辰良道:“主公刚才调用了无边城的眼睛,却没能看到贼人的下落,这就证明无边城对主公不够忠诚,不够忠诚的隶人都该杀。”
吕默生愕然道:“无边城可不能杀了,这是咱们今后的根基。”
白辰良摇头道:“根基不在于大,要在于稳,倘若无边城心里始终装着外人,就不能留给主公做根基,
心里向着外人的无边城,再怎么繁华,也只是个祸害,这座城不该留,这城里的人要是不明事理,也不该留下。”
豹应君放声大笑:“有这份悟性,不枉我对你一番栽培!”
白辰良低下了头:“主公过誉。”
说话间,白辰良看向了一旁吕默生,心里随着主公骂了一声:“蠢驴。”
豹应君忽然抬起利爪,一巴掌打在了白辰良的脸上:“什么都能让你猜出来,你哪那么大的本事?”
白良辰被抓了满脸花,还被豹应君踢了一脚。
豹应君冲着众人喝道:“你们都给我听着,无边城进了贼人,今天必须要把贼人抓到,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是人臣的职守,也是尔等的本分,都听明白了么?”
这话很难听得明白,他不说贼人是谁,也不是说贼人在哪,但众人不敢多问,只能连连称是。
豹应君看向了吕默生:“我让你派舍身隶去捉贼,你派了没有?”
吕默生赶紧点头。
“派去了多少?”
“一人。”
豹应君再次来到吕默生近前:“我让你派舍身隶捉贼,你就派去一个?你这是敷衍我?还是嘲弄我?”
吕默生低头道:“我让那舍身隶带了二等兵刃,足以成事。”
这件事,吕默生经过深思熟虑,他真不是故意敷衍豹应君。
豹应君让他派舍身隶去杀罗家姐妹,对外又宣称罗家姐妹是他骨血手足,事情一旦传扬出去,最后背锅的肯定是吕默生。
而且他还收到消息,罗家姐妹和李七在一起,李七是乔毅请来的贵宾,伤了李七,就等于得罪了乔毅,所以这事千万不要把动静弄大。
而且吕默生这事儿办的没毛病,人他派了,兵刃也带了,事情已经办了,成不成再另说。
豹应君问吕默生:“有消息了么?”
“还没。”吕默生微微摇头。
“那就多派几个人去,”豹应君又拍了拍吕默生的脑袋,“隶人的事儿,都是小事儿,不用那么害怕,多派几个也无妨!”……
除了左九街的正宅,胡翅红在右十三街还有一座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