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秦煜这个敲边鼓的,梁栋成功地说服了盛全国,然后就把这个消息电话告知了孙明礼。焦头烂额的孙明礼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高兴起来:“小梁,这是这几天我听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梁栋道:“孙书记,省委层面,我能帮你的,恐怕也就这么多了,剩下的,恐怕就只能指望你独自面对了。”孙明礼有些期盼地问了一句:“小梁,赵老走后,你跟王教授那帮人还有没有联系?”梁栋回答道:“我们景川正在进行的‘生物防治’试点项目,就是王教授的儿子王犇主持的。”孙明礼闻言,立刻又有了想法:“这么说,你跟王教授还有联系?你看能不能帮我约一下王教授?”梁栋有些为难地说:“孙书记,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跟王教授之间,只是私人关系,自从赵老不在以后,我跟他们那些人就没什么关系了。”梁栋拒绝赵德良的事,孙明礼也有所耳闻,梁栋又这么说,他虽然不会全信,至少也信了七八分,就叹了口气道:“小梁啊,说句实话,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既然赵老有意培养你,你只需按部就班地干下去,只要不出现什么原则性的错误,你将来的成就,绝对会高到无法想象!这么好的机会,你咋说放弃,就放弃了呢?”梁栋笑道:“我也不知道我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但我只有一个想法,我的人生,必须由我做主,我不想按照别人设计好的道路,按部就班地过完这一生!”孙明礼叹了口气:“人比人,气死人啊!你知道你这么轻易就放弃的东西,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吗?就拿我来说吧,我现在已经是省委书记了,在外人看来,是不是已经风光无限了?可我仍旧想要再更进一步。这一步有多难,现在的你或许无法理解。可是,不知道有朝一日,你到了我这个位置,也想要求进步,却苦于找不到门路的时候,会不会后悔你的那个选择呢?”梁栋道:“孙书记,我可从来都没想过能爬到你现在的位置,我对我自己有着清醒的认识,知道自己天生就不是当官的料。说句实话,我能侥幸达到今天的高度,纯属运气好!自从我娶了何叶,每前进一步,都好像在钢丝上游走,可每到关键时刻,又总会锦鲤加身,总有贵人相助。有人说赵老是我最大的贵人,这一点我是无法否认的,因为赵老仙逝以后,我的好运仿佛也就到头了。自从我到了景川,好像就再也没有以前那样顺风顺水的好运气了。”孙明礼见梁栋不愿意帮自己,也不好强求,又跟他扯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有了盛全国的鼎力支持,孙明礼的日子终于好过了许多,这让庄子囿又焦躁了起来。钱德磊很少给庄子囿打电话,但他的每一个电话,就算什么都没说,也都会让庄子囿直冒冷汗。庄子囿清醒的知道,他现在就是钱家的一条狗,既然选择了当狗,就要有当狗的自觉性,主人让你咬谁,你就得无条件地执行!别看梁栋只是一个州委书记,庄子囿想要对付他,并不是一件多容易的事,更不要说梁栋背后还有孙明礼的鼎力支持了。就在这时,有人给庄子囿出了一个主意。方英杰自从跟费妃离婚后,就跟施茜过起了准夫妻生活。在哄女人开心这方面,方英杰很有天份,加上他那张帅气逼人的脸,这段时间的施茜,容光泛发,就连孕期反应,都没能影响到她一丝的情绪。从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与施茜的幸福时光形成鲜明对比,费妃的日子就有些惨淡无比了。在父亲的劝说下,费妃跟方英杰离了婚,刚离婚没两天,父亲又被纪委带走。对于一个一直都被保护得很好的女人来说,费妃的天,塌了。费赟刚被带走的时候,惊慌失措的费妃去找方英杰,结果方英杰连面都不跟她见,好不容易在单位门口堵到他了,还没说上话,就被门卫给拉开了。孤苦无助的费妃,一个人坐在景川行政办公大楼门口的马路牙子上,正抹着眼泪,恰好被来景川办事的省纪委书记向乾的秘书小曾看见了,小曾认识费妃,就让司机停车,把费妃接到了车上。费妃在车上一直都在数落着方英杰的不是,小曾听在耳中,心中也就有了计较。把费妃带回滇云后,小曾问她:“费姐,你恨不恨方英杰?”费妃咬牙切齿地回答道:“他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要不是我爸爸,他怎么可能有今天?我父亲被抓以后,他立刻就翻脸不认人,简直就是忘恩负义,禽兽不如!”小曾又问:“那你想不想报复他?”费妃道:“我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小曾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费姐,你去找庄省长,庄省长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费妃知道费赟跟庄子囿早已反目,疑问道:“怎么可能?庄省长怎么可能会帮我呢?”小曾笑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是不是在想,费省长跟庄省长闹矛盾了,对不对?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之间的矛盾,完全都是工作上的分歧,他们私人之间是没有任何矛盾的。再说了,以庄省长的肚量,怎么可能跟你孤儿寡母的计较呢?你去找庄省长,他一定会让方英杰付出代价的!”费妃脑子里全是对方英杰的恨意,小曾稍一鼓动,她便放下了所有警惕,真就跟着小曾,去了庄子囿家。庄子囿一见费妃跟着小曾,就猜到了小曾的用意,立刻笑脸迎向费妃。不等费妃哭诉完,庄子囿就一拍桌子,怒道:“这个方英杰,简直就是现代版的陈世美!这样的人,怎么适合放到州长这么一个重要的位置上呢?”:()铁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