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邢夫人这话说完,先是恶心了一屋子人,然后又将贾母不疼贾赦的这个事实强拉了出来。
这人活着,就是明晃晃的证据哇~
╮(╯▽╰)╭
原著里建大观园的时候,贾珍可是将会芳园都舍了出来。那时候尤氏管家,她又没个亲生儿女,也不愿意为这事得罪荣国府,得罪老太太和王夫人。
可如今的宁国府当家主母是凤姐儿,她又是个有儿有女的,就算元春是她表姐,又是皇妃的尊贵妾室,在没收到好处前,你叫她放血。呸,美不死你。
没那个可能。
想都不要想。
贾珍能不知道自己娶回来的婆娘是个什么性子的?别说划出花园土地了,就是一会儿多给了银子,怕是回家都能扒他几层皮。
搞不好为了挽回损失,他那一宅子的美人,都得连人带宅子全都发卖了筹银子。
贾琏就是拿准了贾珍拿不出多少银子才敢跟他比肩,宝钗就想着借机将二房礼遇出府在旁边煽风点火,一套组合拳出来。贾赦除了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打瞌睡,竟是什么话都没说。
而二房那边,本就想着请贾母出这个头,他们捡现成的。如今大房那边不乐意出地方,贾珍那边还不敢给太多于是这一次贾母召开的《关于皇妃省亲别院的报告大会》算是白开了。
忒糟心了些。
二房想要借着元春省亲再风光一把的心情就跟绯歌想要亲眼看着大观园建成的心情一样迫切。
京城寸土寸金,在资金有限的情况,这个省亲别院真的极有可能会夭折。
就在邢夫人背着人悄悄跟宝钗说老太太这一醒,二房那边明年的房租怕是不好收的时候,朝廷给秦可卿的册封圣旨也终于到了贾蓉的任上。
秦可卿在饱受煎熬后,找到了套像样的说词,然后一脸义正言辞,大气凌然不可侵犯的拒接了圣旨。
“臣妇并非睿亲王独女。臣妇之母原是小郡主的奶娘,睿亲王遇害后,家母随小郡主去了信王府。在信王府寄养期间,家母曾多次发现她和小郡主的饮食中含有大量不易食用的或大寒或燥热之物,也曾禀报过当时还在逝的先信王妃。后来,家母为保睿亲王唯一血脉,悄悄将臣妇与小郡主调换。小郡主出府没多久,家母便也诈死出府随侍小郡主身前。臣妇如今也不知郡主的下落。”
这份说词在秦可卿那里反复琢磨了许多遍,也反复询问了一回她那位亲生母亲。不过她的那位亲生母亲却在与秦可卿相聚没多久便去逝了。
这些年早就油尽灯枯了,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才挺到今天。如今见了秦可卿也算心愿了了,自然也就松了气,坚持不下来了。
秦可卿为其母办了后事,便将骨灰寄放在佛前。希望佛祖庇护,早日洗清业障,来世无欠无债一身轻松。
此时宣旨太监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傻眼了。
举着圣旨好半晌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左右看了看跟他一道出来的或礼部,或吏部的各位官员,我的个老天爷呀,然后呢?
别说宣旨太监傻了,就是贾蓉都傻得不要不要的了。
他的枕边人,竟然藏着这么个大秘密?
说实话,在听到秦可卿的真实身份时,贾蓉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其后想的便是这事说出来对他们家的影响,最后剩下的便都是担心了。
担心自己的前程,担心自己的儿女,更担心陪他患难与共,不离不弃的妻子安危。
其实这么多年,他们谁也没想过睿亲王还能有平反的一天。当时娶了这么一个命运多舛的妻子,除了孩子有了皇室血脉外,于他的仕途并无多少帮助。
后来天谴开始了,平反的消息也一拨一拨的传到了大江南北。他们才有了真实的感觉。贾蓉也开始暗自窃喜起来。
然而如今回想起来,好像除了最始的时候自己的妻子跟着他一道欢喜,其他的时候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难道当时她就已经想到了这里?
那她为什么不跟自己说呢。
这样大的事,这样大的事
礼部尚书是这次宣旨中身份最高的朝官,此时见宣旨太监将锅抛过来,只得上前一步接下来:“秦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
“是。”秦可卿抬头看向问话的朝中官员,“臣妇一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