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识博重重点头:“正是如此,棋破的修行似乎已经开始很久了,不是一时之间,也不知他是何时开始,但绝对不可能是自然而来,天赐得来,必然是跟某些势力有所勾结,而且,有这个能力的势力并不多,像是几大霸主势力,都有这种能力,仙葫可以做到,那祖灵之力也能做到改换肉身,洗涤资质,甚至那邪月州也应该是有这个能力的,还有四大家族,他们嫌疑最大,五州之大无奇不有,或许还有什么别的小势力我们算不到,但是无论如何,他既然已经跟外部势力勾结,那就绝对不能留他了,我自然是不愿意让混元州大乱了,好在我们很久之前就已经扣下了这个棋守,而且已经取证过了,他的确是上代棋王的血脉,而且还颇为纯粹,是最好的继任人选,如此也能让守正府为主导的那些所谓贵族们闭嘴!”
明心哈哈大笑:“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0”
待到他离开了,明细才慢慢收敛了笑容,默默运用仙葫之力开始推算,最后的结果依然是好的,看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
脸色略微苍白的明心这就放下心来了。
而这一日的夜里,一场血杀发生了,震惊朝野的行动几乎就是在所有人眼前发生了,甚至于都没有对这些身居高位的人们有所掩饰,如今尚且气盛的曹识博行事如此凌厉,着实是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但那个坐在王位上的男人最终还是伤重不治了,而他最爱的王后也在不久后殉葬了,而对外则是有了一个很是通用的说辞——病逝。
让这些人愿意闭嘴的关键原因,便是由治灵司送上来的一个王室血脉,那个人在经过检验之后证实乐他的确有资格接受这个王位,并且往后以他的血脉为基准,他就是新的王,也是活得最短命的一代。
对于这个大王,守正府姜家说实话其实还没那么厌恶,其实他也是太过激进了,一直在试探着高处人的底线,最终还是踩在了红线之上,不过明心还是让他多活了些岁月,等到孩子一出生,他就立刻病死了。
很少有人知道,上一代棋王的死背后的隐情,更少有人知道的是,棋破跟计珂是有一个孩子的,不过那个孩子被守正府给暗中带走了,在计珂“病死”的那一日,其实已经有孕了,姜家有人精通取血之术,用血育之法将孩子取走了,而那位王后也就继续按照上面给的剧本死去了。
姜家记载了这一段历史,被后人所知道,其实当初那个取走孩子的人并非是姜家的人,原来那个人其实是内奸,至于是哪方势力,他们不知道,一直到了姜修抚这一代才知道居然是阎罗的布局。
阎罗将孩子取走就完了吗?
计珂既然还活着,那便证明当初的王宫秘事就是阎罗千年之计划的开始,或许当初他们还没有想得这么深远,其实在历史上很多计划都是在实施过程中不断改动不
断完善的,时局千变万化,不是人力可以推算之极尽的。
过了数年之后,计珂在仙葫山的地下见到了那个本应该已经死去的棋王,那个被阎罗所利用的棋破,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人形,皮肤干瘪得像是牛皮纸,在他的胸膛处有一团黑色光芒,遮盖住了那裸露在外的心脏,他被一剑穿心,当时就应该绝命的,但是有人以力将他生机保存,魂魄锁在体内,又借了仙葫山之力镇压其死气,这才让他处于不生不死的状态数年。
如今的他魂魄已经固化,成为了类似鬼修,但又肉身生机不灭的状态,可以说是长生者,但大概不会有人想要这种长生,不过他的意识很早就已经渐渐复苏了,当他发现自己如今的状况的时候,万分痛苦,可是他无法抗拒。
计珂还是那样年轻,那样美丽而危险,棋破一辈子都没有知道计珂在来到王宫之前都做过什么,他完全不了解这个女人的过去,但是至少在他们相遇之后,他认为计珂是对自己动了真心的,他甚至有过错觉,他们是相爱的,所以他们才会有孩子
然而现在计珂告诉他:“那些只不过是幻术而已,你虽然踏上修行路,但终究不是正道得来的,通过旁门邪术,你自然没办法完美得到修行能力,你的天赋能够达到如今的地步已经是奇迹了,但修为一直无法提高我们也没有办法解决,要不然或许可以将你接出去,让你走鬼修之路。”
“你们想怎么对我”颤抖的声音慢慢飘到计珂的耳朵里,这是在地底极深处的洞穴中,甚至有轻微的回声。
计珂按照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跟他说:“你对于组织来说已经没用了,不过你的存在可以作为一个选择,日后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们还会再见的,不过我猜应该是没有机会了,就算再见,应该也是让你解脱的时候了,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这可能会是一个长久的过程,你只能呆在这黑暗的洞穴中,被固定在这里,没有任何人能够跟你交流,相信你也不会想要更多人看见你这副样子了,毕竟你曾经是王。”
“呵呵寡人永远都是你的王,你有寡人的孩子了,哈哈哈,你是我的人,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人,你要让我永远当一个活死人,绝不可能!”最后半句他几乎就是吼出来的,这让他的身体慢慢变得血红,黑光包裹住了他全身,防止他的肉身崩溃和魂魄失控,但这也给他带来了接近死亡的痛苦,无法以任何渠道发泄的他慢慢安静了下来,但是他的痛苦绝对是令人崩溃的。
计珂没有告诉对方,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那个孩子是为了计划而生的,明心终有一天会成为道门的主人,到那时候,这个孩子一定可以派上用场的。
酆都。
大殿之内,梅独来回走着,似乎在担忧着什么,很快殿外走来一人传讯:“宗主,阴山已经回来了,咱们的损失有些”他未说完,这位宗主便问道:“回来了,那圣子的尸体可曾带回来?”
来人稍微顿了顿,说道:“带回来了,您要去看看吧,若是不用,便让人将圣子送入后山已经修建好的陵寝。”
梅独微微叹息,摇了摇头,摆手道:“你去吧,没什么事情就不要让人来烦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刚刚走出来没几步,身后宗主又让他站住了,说道:“现在各地应该都有所动作了吧,纠集一万弟子,再征集多些邪修做前锋,直接进攻混元州吧,想来其他势力也不会无视这样的机会,组织内的意思也是这样,我们不需要多大的动作,这次的计划算是半流产了,也不再奢望能够打残混元州,只要让他们吃痛,好好沉寂一段时间便好。”
时间一直都是最难以捉摸的东西,去而不复返,最是无情,任何霸主势力都是在珍惜每分每秒的,因为五州看似平静祥和,各大州都有所合作关联,但是实际上大家都在竞争,只不过不在一个方面所以显得没有那么激烈,但是每当有大事,所有人便都能看到这些霸主势力的丑恶嘴脸了,与那些凶兽相争其实并无本质的区别。
将这道简单的命令发布之后,后续的事情就基本不需要他操心了,组织自然会有人去运作的,其实他这个宗主一直以来做的也就只是配合组织行事而已,这样的宗门本质上只是阎罗的附属而已,是为了光明正大地走在阳光下而出现的产物,不能说没有任何地位,只是这样的宗门在关系大事的情况下总是让梅独觉得有些无趣,可是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实际上,不只是他,所有人都没有,自从带上这张狰狞面具开始就是如此了,他没有后悔过,大概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