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样的事情,军方,或者说星舰的掌控者是势必要给出个交代。
可也正如这个,全然没表现出像是个犯事者的态度的青年所说的,谁才是被算计的一方,眼前这个血腥的结果是有两种解读方式的。
纪承衍一个翻身从三楼的栏杆跃了下来,落在了一层的地面上。
正是那个玻璃盒子笼罩的擂台前边。
他抬眸打量着这个手上已经看不出之前穿透别人胸膛留下的痕迹的家伙,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沉。
“那照你说应该怎么处理?”
“就在这里处理。”他答道。
在他的脚下,那个已经死亡的军人胸膛上的口子已经不再往外淌血了,可地面上那一滩血迹却在顺着擂台有点儿倾斜的地面慢慢地拉开了一条暗红色的印痕,而站在这个边上的青年一脸的云淡风轻,简直不像是个身处于凶杀现场的人应有的架势。
“好。按你说的办。”
纪承衍点了点头。
当堂地处理当然并不是个好选择,可显然此时他们不得不这么办。
这里的佣兵之中当然有别有目的的,却也有完全与此事无关,也与军方这次前往衡云星的探索没有利益相关的,这样的一群人站在了完全中立的位置上,虽说他们未必就真觉得这起“意外”会跟他们有真切的联系,但如果直接就这么将这个触犯了擂台规则的人押解走了,难免会让他们觉得军方的这种私下处理,大有可能便是仗势欺人。
而这绝不利于他们在抵达衡云星附近空间站之后的人员调配。
一个连统率上下都做不到的星舰是绝不可能在这各方登场的地方,发挥出足够的战斗力的。
纪承衍看起来有那么点纨绔的感觉,却并不代表他在此时不能独当一面。
另外的三个擂台上的人已经下来了,那个与琼玥算是认识的女人走到了纪承衍的身边,琼玥在三楼看到她跟少年说了些什么,他的脸色再度变了一变,但紧接着又将皱在一起的眉头舒展开了些,摆出了个有那么点能唬人的严肃表情。
“我现在去让人把星舰上的军医请过来,麻烦这位——”
纪承衍卡了壳,他一时半会儿脑子里想不出个能用来称呼这青年的词。
这个停顿的让他的气势有那么点弱了下来。
“麻烦这位,稍等一下。”
“不,我说的就在这里处理的意思是,”那人微微眯起了眼睛,也不知道是因为头顶的灯光过于炫目,毕竟这擂台四周的灯光都朝向了这个方位,为了让这里的打斗被照得更加明显,还是为了在这样的一个动作中掩盖住他眼底的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