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启禀元帅,登仕郎卢杞府门外求见。”
刘鲲闻言尚未作声,就听常胜在旁大呼小叫道:“卢杞?这名字听着咋这么耳熟呢!”
“哦!俺想起来了,莫非是那个长得比俺还寒碜的丑八怪?”
“二哥,切莫如此戏言,想那卢杞本是学富五车的状元郎,若不是相貌怪异,被太上皇赶出朝堂,以他的才学定然稳居高位,如今成就绝不在你我之下。”
“嗨!学问再好有个屁用,混了这么多年还不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要不是家里有俩糟钱,俺看他吃口饱饭都费劲。”
“哦!对了!这小子来找你干啥?”
刘鲲闻言轻轻叹了口气道:“眼下大陈朝风雨飘摇,急需卢杞这等博学多才,精明干练的臣子为陛下分忧,因此,小弟已举荐此人出任监察御史,他今天来想必已经得到消息,是来登门道谢的。”
“哦!是这样啊!那还等啥,让他进来呗!”
“且慢,二哥,依小弟之见,您还是稍稍回避一下的好。”
“啊?凭啥?哎我说老三,你啥意思?难道俺老常是新过门的小媳妇儿,见不得人吗?”
面对常胜满脸怒气的质问,刘鲲微微苦笑着解释道:“二哥切莫误会,小弟绝无此意,只不过这卢杞才智过人,一旦得势必定高升,但也许是因为容貌使然,以致于他心胸狭隘,养成了睚眦必报的性格,而二哥您一向不拘小节,若是见到卢杞那副尊容难免又会调侃几句,即便你什么也不说,神情之间难免也会流露出些许轻视,只要被他看出一丝一毫,此人必定怀恨在心,日后一旦得志,贻害无穷!”
“哼!奶奶个熊滴!记恨就记恨,难到俺这个伯爵是他娘泥捏纸糊的,怕他个姥姥。”
眼见常胜如此,刘鲲连忙婉言相劝,继续说道:“二哥您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如果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打斗自然不会怕他,可是常言说得好,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何必因一时疏忽,而无故树敌呢?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在刘鲲的再三劝说下,常胜终于耷拉着脸,无比郁闷道:“好吧!就听你的,奶奶个熊滴,没想到俺常老二竟然要躲着这么个狗娘养的,这世道真他娘的让人琢磨不透!”
眼见常胜一边气鼓鼓的嘀咕,一边大踏步转进后堂,刘鲲这才命亲兵请卢杞入内相见。
“下官卢杞叩见大元帅。”
不等卢杞大礼参拜,刘鲲已经从帅案后长身而起。
“哈哈哈,此间又没有旁人,景安兄不必如此多礼,快请坐。”
话音未落,刘鲲已经快步来到卢杞身旁,并从亲兵手中接过香茗。
“景安兄,请用茶。”
卢杞见状受宠若惊,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位高权重的刘大元帅,竟会对他如此看重。
“元帅客气,下官惶恐。”
“哈哈哈,景安兄不必拘谨,这次制钱危机,多亏兄台鼎力相助,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