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波与苏海从小一块长大的,算得上特别铁的哥们。
记得上中学那会,有一次苏海惹上了高年级的一名同学,那名同学约架苏海在学校的后山上。
当苏海得知道,那名同学叫了很多高年级的混混,苏海心里害怕,躲在卫生间里迟迟不敢去应约,还是余波拍着胸脯道:“走,海子,怕什么,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挨揍就是。”
苏海这才胸中一热,起身走出卫生间,来到学校后山上赴约。尽管那一次,苏海被对方打得很惨,但十几年过了,他仍然记得余波当时拍着胸脯说:“…怕什么,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去挨揍就是。”
自那之后,对与苏海来说,余波简直比亲兄弟还亲,他甚至愿意为了他赴汤蹈火。
苏海接通电话道:“喂,波哥?”
电话那头道:“喂,兄弟,快出来喝酒,我跟吴军,现在就在你们小区对面的烧烤店里。”
吴军同样是与余波、苏海三人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三个人可以说是铁得不能再铁的哥们了。
苏海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应了一声:“好,我这就过去!”起身挂断电话。
林遥从睡梦中惊醒过来,问道:“海子,都这么晚了,是谁打的电话呀?”
苏海道:“是波哥跟吴军。”
他说:“他们这两天刚回中野市,现在就在小区对面的烧烤店里,我出去跟他们碰碰面。”
说话的档口,苏海已经起身摁开灯,套上外套。
林遥与苏海刚交往不久,就已经知道,余波、吴军二人与苏海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兄弟,他们向来走得比较亲近,因此也没多说什么。
并且两个人在交往之初,苏海就已经讲得十分清楚明白——遥遥,你怎么在我面前胡闹任信都可以,但余波、吴军他们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我希望你可以像对待你的朋友一样对待他们。当然,对于你的朋友,我也会像对我的朋友一样对待他们。在这件事情上,我希望你能够拧得清楚,否则可别怪我不给你好脸色看。
林遥是当然答应的,因为她听得出苏海言语中的真切,也看得出他们在他心目中占有的份量有多重。
当林遥得知邀约的人是余波,自然也没在多说什么,只是提醒苏海道:“是波哥他们呀,那你早去早回,少喝一点酒,知道吗?”
苏海道:“好,我会的。”
他低下头在林遥红通通的脸蛋上亲了一下,转身关掉灯,拉开房门,迈出卧室。
……
中野市的烧烤向来在附近几个市县都十分有名,所以当地的市民宴请朋友,一般都会选择店面讲究的烧烤店做为宵夜。
又加上年关将近,许许多多在外奔波的市民回家团圆,因此虽然时值深夜,可小区对面的烧烤店内,依然宾客满堂。
苏海刚一推开店门,就听见了余波吴军的声音:“海子,这边,这边!”
苏海寻声望去,余波与吴军正站在店尾的位置,向着他挥手示意。
“这两个家伙,不管在哪里,总是这样的热情如火。”苏海笑着揺了揺头,向他俩走去。
苏海来到余吴二人的餐桌前,拍了拍余吴二人的肩膀,问道:“你们俩,什么时候回来的?”
余波招呼道:“坐,快坐!”
苏海点点头,就着对座落下。
余波瞧了一眼吴军,回过头来,道:“昨晚到的,在家整整睡了一天,这不,刚缓过神来。这不,实在想念咱们家乡的烧烤味,刚睡醒就赶着过来了。”
吴军揺着头道:“快别提了,又是两天一夜的火车,都
快把我给坐吐了。”
苏海笑了笑,道:“怎么,这刚一落脚,就迫不及待的想见我了?”
这几天为了婚礼的事,大大小小被林家折腾得够呛,此时兄弟见面,苏海终于露出一脸轻松的笑容。
吴军露出一脸标志性地坏笑,道:“听说你小子为了跟林遥合法办事,已经决定结婚了?你倒是给咱们哥俩说说,现在弄得怎样了呀?是不是给装上了呀?”
吴军从小到大,是出了名的烂嘴巴,大家早已经习以为常,苏海也不以为然,倒是余波忍不住替苏海帮腔道:“军,你小子说话积点口德,小心生儿子没屁眼。”
吴军索性来一个破罐子破摔:“有没有屁眼倒无所谓,只要有小鸡鸡就行。”
苏海笑着揺了揺头,心道:“嗐,这人要是没脸没皮起来,连神仙都拿他没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