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状告宋胤强抢民女,毁坏他人财务!”
见谢勇态度大变,叶辰知道事情不对,但还是重新说了一遍。
谢勇听完,打量了他一番,忽然注意到他脚边被困着的人,越看越觉得地上那人衣着身形很是眼熟,心道不好,连忙问道,“那你脚边这人又是谁?”
“回禀大人,这人正是那嫌犯宋胤,现下业已伏法,被我捆来带到此地,只盼大人将其绳之以法。”
叶辰站在堂上,白衣无尘,双手背在身后,话语间自有一派侠客风度,甚是潇洒,但谢勇非但没有赞赏之意反而怒极拍桌道,“胡闹!这真是胡闹,来人呐,还不快把宋公子解开!”
衙役连忙上前,轻手轻脚地把宋胤解开了,心下也是叫苦不迭,他们也是不知道这么个粽子居然会是宋胤,要是那关系匪浅的宋员外追究下来,只怕他们讨不了好处。
“县丞这是何意?”
叶辰皱眉问道。
谢勇冷笑一声,“官府法律,岂是外人能够插手的,他宋胤究竟有没有罪,还得本官亲自来查实才行!”
一听这话,叶辰心知要遭,而这位是宋胤也终于被解开了,这娇生惯养的公子哥那忍得了这样对待,眼下头晕眼花的厉害,被人搀扶着都有些站不稳。
但瞧着自己人谢勇在场,又是面对着把自己折腾到这步田地的仇人,他硬是撑着没晕过去,捂着自己剧痛的脖子,暴跳如雷。
“谢叔叔,你可得为我撑腰!”
“哦,有什么冤情,你细细说来。”
谢勇关心道。
宋胤义愤填膺道,“我和那姑娘心意相通,这凶人却非说我强抢民女,非但把我绑了过来不说,还打坏了那姑娘店里的许多物件,可恶至极!”
这一番颠倒黑白之词听起来便是漏洞百出,但谢勇却毫不犹豫地相信了,大怒,“叶一,你该当何罪,若不是今日有宋公子正义直言,只怕还真叫你将本官骗了过去!”
“县丞何故相信宋胤那人一面之词?”
叶辰皱了皱眉,没想到这县丞竟然直接倒向了宋胤那边。
他却不知,那宋贺与安阳一系的官员都有着莫大的关系,就连知府也迎他为座上宾,原因无他,这人能带来的利益实在太多。
对于这么个能人,谢勇自然不敢怠慢,哪怕宋胤作为他的儿子实在废物了些,谢勇也是视而不见,能捞则捞。
“你不也是一面之词?而且本官还未追责你私自掳人一罪,拐卖人口这可是大罪,不过今日、本官就先不同你计较,来人呐,叶一诬告宋公子,强抢民女,数罪并罚,给我压入大牢,留后问审!”
叶辰万万没想到这安阳县丞断案居然草率至此,气极反笑,“谢县丞怎么如此糊涂,你若要真相,怎的不派人去现场查看一番,莫不是这么多年来,你皆是如此断案么,真是荒唐!”
谢勇大怒,他在安阳作威作福多年,还没被人这般骂过。
“大胆!你算什么东西,敢如此侮辱本官,你抢人在先,栽赃在后,还将宋公子打成重伤,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可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