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祖母似乎非常不认可他这个称呼,“你身上非得带着那个女人的劣根?你清醒一点,你是曾家唯一的继承人!”
可此刻,他不想姓曾。
如果可以,他非常想摘一朵花,亲手送给母亲。
“如果我身上有劣根,那也是您儿子的劣根。”他走到祖母面前,“把一个人囚禁起来成为自己的所有物,您儿子做过,但我只是想想,你最好祈祷我不要成为您儿子那样的人!”
那个小黑屋中,他从没看到母亲有过笑容。
他喜欢有笑容的母亲,也喜欢有笑容的陆辛辰。
他不要向上爬,不要为了曾家牺牲自己的婚姻,他的妻子,应是自己喜欢的人。
没钱、没背景都可以,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人。
可这是梦,梦醒了,喜欢的人离他越来越远……
还有一个梦,没有光线的屋子、比脚还粗的铁链,他喜欢的人……这是个美梦,他好想实现它。
他把电话打给帮他想到这个办法的人,余卓。
一个电话没打通、两个电话没打通……
另一边的偏远小山村,余卓正被人捆在一张喜床里。
房屋是木头结构,因为下过雨,周围散发着霉味。
为了防止他发声,被塞了一嘴臭袜子。
余卓欲哭无泪。
原来从小到大一直疼爱自己的父母不是亲生父母,他们竟为了三万八把他卖给了一个年近四十的女光棍。
怪不得一路上手机消失,到了服务站只给上一趟厕所,都是为了防止他逃跑。
养父母竟然还能若无其事地在外喝他的喜酒。
呜呜呜。
突然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身上。
“大姐夫,我是老三。”女人用当地方言说。
“女流氓!”余卓含糊不清地喊,“呜呜呜,你别碰我、别碰我!”
接着,又来了一个,不,两个…三个……
都喊他姐夫。
“你们这群臭流氓!臭流氓!”
余卓扭动着身体反抗,且不说他还被绑着,就算没被绑,在从小干农活的女人面前他也毫无还手之力。
“嫩了点,精致了点,但不妨事。”其中一个女人说。
余卓终于挣脱嘴里的臭袜子,求饶道:“你们弄错人了,我是男同,不喜欢女人,对女人我不行的,求你们了放过我吧,求你们了……”
“男同?”
“是啥?”
“不了解。”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又对他上下其手了一番。
余卓狂吐不止。
外头的余建民夫妇,吃了顿喜酒,又收下三万八,兴高采烈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