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你别喝了。”洛昌伸手去拦她,“你到底是怎么了,半夜怎么也不回家,跑到我这里来。”
她堪堪放下酒杯,唇角耸拉下来:“连你也不欢迎我吗?”
“怎么会,我这里,你随时可以来。”洛昌的神色中难掩担忧,“只是,不会因此惹怒摄政王吗?”
“他才懒得管我,他根本就不想看见我!”
闻言,洛昌微微一惊:“你们这是……吵架了?”
“他赶我走。”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她心头,“我知道我有错在先,我也想道歉来着,可他为什么总是咄咄逼人,把所有人都当做他要审讯的犯人一样,他还特别凶的让我出去……”
许是酒劲有些上来了,她越说越想哭。
“他让我出去,我能去哪里,在帝京我根本不认识什么人,也没有娘家可以回,我能去哪里!”
“洛昌,你说为什么,他让我走的时候表情那么冷,我明明应该像以前一样,应该害怕,应该畏惧的,可我为什么只觉得生气,还觉得心口那么那么疼……”
她一双清澈的葡萄眼渐渐红肿起来,端起酒杯,她又一次一饮而尽。
见她喝得太多了,洛昌急急去抢她的杯子,再不肯给她了。
“杏杏,你真别喝了。”
见她的模样,他终是迟疑道,“你莫不是……对他动了情?”
“不可能!”青杏大声反驳道,“我怎么可能对他动情,他那么讨厌,成日就会板着张脸训别人,还总是砍人手砍人脚,身上时不时就有血腥味,他简直就是一个……一个大阎王!”
“你瞧瞧你这样子。”
洛昌心底狠狠一痛,给她递帕子的手不知何时微微颤抖起来。
“……我能看出来,你很在乎他。”
她还在倔:“我没有!”
“若不在乎他,又怎会在意他的一举一动,在意他说过的话。”
洛昌深深叹了口气,眼底悲戚。
“他本来就是个活阎王,他咄咄逼人还是冷眼说难听的话,那都是正常的,而且他也一直是这样的,你为何偏到今日才会觉得他行为不妥,才会在意他话里的意思。”
她手指微动,渐渐掐向了自己白皙的掌心。
“杏杏,他对你……一定很好吧?”
“你为何这么说。”
洛昌苦笑道:“你与他身份云泥之别,他若对你不好,你怎么敢如此任性,像个小孩子一样和他争执,还离家出走。”
说着,他给她夹了片清淡的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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