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青杏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绣品,“那他可有传信,今夜不回来了吗?”
“也没有。”
银朱摇了摇头。
“少川大人应该跟着殿下呢,也没在府上,奴婢只能来问问小姐了。”
“他也没跟我说呀。”她渐渐有些紧张,“他早上走的时候我醒了,他也只是说例行去上朝……不行!”
她站起身,随意顺了一件斗篷,“银朱,我们进宫。”
“小姐,没有传唤,这宫不能随便进呀。”银朱急急唤住她,“何况都已经这么晚了,我们到那里估计都是宫禁的时间了。”
“我有他给我的令牌。”
她一阵翻箱倒柜,将第一次入宫之后他赠予的令牌翻了出来。
那时候他们还没有成亲,他给她的时候,也只是吩咐她“见此令牌如见本王,别用这个给本王闯祸”。
想来这个令牌是能说上话的。
青杏没再耽搁,拉着银朱便上了马车,眼下还没到深更半夜,街上的摊贩尚有不少,并不算好走,紧赶慢赶到宫门口,恰看到门口的宫卫正张罗着关宫门。
“等一下!”
她拎着衣裙飞快地跑过去,拦下了那些宫卫。
“我、我有事,我需要进宫。”
“进宫?”
那几个宫卫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他们都是常年习武的汉子,生得都高,眼前这小姑娘才到他们胸口处,因跑得太用力,一张小脸涨红了不少,高高的发髻都有些松散,这能进宫的贵人们哪个不是妆容精致、坐立有礼的,她这模样,一瞧就是不知道谁家乱跑出来捣乱的孩子。
“去去去,别捣乱!”为首的那个驱赶道,“小孩子真是不怕死,什么地方都敢来!”
青杏脆生生同他们喊道:“我没有捣乱,我夫君没有回家,我找我夫君!”
“夫君?”几个宫卫一同笑起来,“哎哟,还当你是个孩子,合着都成亲了,你夫君哪位啊,莫不是今夜轮到他当值,忘了跟你说了吧?”
方才忙乱,她这才想起来掏令牌。
她匆匆递过去:“我夫君是沈行钧,你们见到他出来了吗?”
宫卫们一听到这名字,再一看那令牌,登时便笑不出来了,手里的剑一扔,哗啦啦便跪了一地:“小人有眼不识摄政王妃,求王妃恕罪!”
“没事的。”她无意跟他们计较,“他出来了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要进宫找他。”
“这……确实没见到殿下出宫。”宫卫一拱手,“王妃恕罪,此刻已是关宫门的时辰了,宫中严令不允许任何人进出,请王妃先回府,明日再来。”
“不能等明日,这不是还没关吗?”青杏有些急了,“你们让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