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白肯定不是第一次和她打电话,之前她为什么不说。
一夜未睡到亮天。
微光从窗帘缝隙钻进,陈季被邻居家公鸡打鸣声吵醒。
睁眼看到身旁空空,被窝里也没有温度。
才六点一刻。
他是起的多早,难不成失眠了。
就是没想到他一夜没睡。
客厅没人,在书房找到他。
一打开门满屋烟味扑面而来,窗帘没拉,留了一盏落地灯,窝在沙发里。
数了数,十几根。
眼神颓废,知道是她也没抬头看一眼。
陈季一下火就冒出来:“大早上抽这么多,也不怕抽死。”
他冷笑:“死了你会给我收尸吗。”
“不会,火葬场直接拉走烧了。”
他笑:“你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陈季把窗帘拉开,他开口道:“别。”
她全给拉开,他眯着眼抬手挡住眼睛。
他又点了根,一口没吸被陈季抽走。
皱眉啧了一声。
陈季捻灭,没好气道:“你被夺舍了?”
“完全清醒。”
她说:“我戒烟。”
“那我出去。”
刚起身被她推回去,指尖抵着他的胸口,问道:“你什么意思。”
一夜没睡,眼眶通红无神:“你跟王澍联合起来瞒我?”
看来他是知道了。
“不是瞒,是没必要说。”
“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