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光嘿嘿地笑,把头发挠得乱糟糟,全然不知自己叫女儿好找。
柳宁玉刚刚放松下来的心神,却又提了起来!
这帐篷不对!
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不说,竟是有一股极其危险的感觉,让她从未出过错的直觉一直在警惕地跳动!
她一手护住柳大光,一手握紧了匕首,眼波流转间便在帐篷的角落,看见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那男人浑身血迹斑斑,只露出半张堪称绝艳芳华的侧颜。
他双手双脚都戴着重型的镣铐,但饶是狼狈至极的境地,也掩饰不住他身上骇人的气场。
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你是谁?柳宁玉眯了眯眸子,警惕地喝道。
男人微微动了动。
柳大光连忙指手画脚地比划,神神秘秘地开口道:我,憋不住要尿,戎狄人来,我怕,他,石子,扔!救我!
从他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柳宁玉拼凑出了画面。
柳大光人有三急,险些被巡逻的戎狄人发觉,陌生男人用一颗石子引走了戎狄人。
知道了,我们走吧。柳宁玉颔了颔首,拉着柳大光转身便要走。
柳大光却是急了,他拉住柳宁玉,指着那浑身是血的男人,口中嗬嗬有声地道:救他,玉儿,一起走!
爹
他,好看,玉儿没有相公,他是相公!柳大光很是坚持,指手画脚得就像是要飞起来。
柳宁玉睁大了眼睛,这才回味过来傻爹的意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傻爹是怕她长相奇丑,说不到亲事,要把这重伤的男人当成女婿!
眼见着哄不好柳大光,根本走不脱,柳宁玉只得折返到男人的身边,蹲下身子去检查男人的伤势。
若不是柳大光执意如此,柳宁玉是断然不会在此人身上浪费时间的,不是她心狠,而是如今的境地不允许她当圣母。
咳咳男人咳嗽了一声。
他把方才的动静都听了进去,想要睁眼去瞧,却是因为眼前凝结着血块,看不清晰。
只能模模糊糊地瞧见是位姑娘,身段窈窕纤细,脸上有块乌黑的痕迹。
实在是和好看不沾边。
我的伤不要白费力气,你们走罢。男人又咳了一声,血迹顺着嘴角滑落。
他的声音清冷,因着身受重伤有些无力,却根本掩饰不住其中说一不二的味道。
柳宁玉没时间应他,她抓起男人的手腕点了点,眉头登时便拧了起来:脉案混乱,抱心自攻,若是不管你,你活不到今晚!伤得这样重,你是被阎王索命了?
男人绯色的薄唇轻抿,双眸睁开了一线天,正要说些什么,却觉得胸口炸开一样的剧痛,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唔!
你留些力气,别说话了!柳宁玉皱着眉头,大有责怪他不懂事的意味。
接着,在男人难以置信的眼神里,柳宁玉的红唇凑近了他的脖子!
你!男人皱了皱眉头!
少女身上特有的清香,如兰似麝,令人浑身紧绷。
随即,男人浑身一僵!
那柔软饱满的双唇贴上自己敏感的皮肤,竟是开始吮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