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潋仗着这人瞧不见,视线落在后者染了绯红的颊上,伸出手,隔空虚着捏了捏。
像逗一只万分娇气的猫。
“阿执摸着良心数一数,也该数出三五回。”
“分明比求菩萨时候还心诚。”
他凑近了些,气息交融,逗着人玩一般,看谢执一点点往后退,直到榻边一角,再无余地,被他牢牢圈在怀里,避无可避。
“三顾茅庐也该够了。”
“阿执行行好,什么时候,也肯给我一点甜头吃?”
从侧面,透过揉乱的衣领,后颈那一颗红痣隐约可见。
周潋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拿指腹抵着,很轻地揉了揉。
怀中人像被捉了后颈的猫崽,乖顺地瑟缩着,又别无他法地只能朝他怀中靠。
“什么……甜头?”
尾音里带着颤,这人什么都瞧不见,只好任他欺侮,连眼睑都泛起了红。
可怜极了。
“明知故问。”
周潋才不肯放过他。
他俯下身,在那颗痣上亲了一口,犹嫌不够,拿齿尖抵着,不轻不重地磨。
谢执瑟瑟地颤,在他怀中软成了一汪水,手指搭在周潋衣襟上,攥也攥不住,沿着衣料往下滑。
反被他牵着了,珍重万分地收在掌心里。
“谢阿执,”
他伸出手,虚虚地遮在谢执眼前。
“我只要你一句话。”
“只要你肯。”
掌心下密茸的眼睫微微颤着,撩起簌簌的痒意。
停了不知多久,那只被他牵住的手,手指轻弯了弯,下一刻,动作很慢很慢地,勾住了他的小指。
“周潋,”
谢执下巴微微仰着,唇角绷成一条线,素来好看的一双眉紧蹙着,不像答允,反倒成了威胁。
“你不要后悔。”
周潋同他十指相合,指腹相贴,一根一根扣紧,低下头,很轻地在他唇边亲了一记。
话音抵着唇,从口中直送入心里去。
“落子无悔。”
自凌霄花架下那一眼始,兜兜转转,这人终于落在了他怀里。
何其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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