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砚更加气恼,“她近些时日就没派人传什么话来?”
观砚摇头,“并未。”
沈随砚只觉得胸口处堵了一口气,这些时日,她倒是当真乖巧。
可是从前,也没见她如此乖过。
沈随砚又冷声道:“以后皇后的消息,不必同朕说。”
观砚答得很快,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是。”
后头出来后,观墨不解的问,“皇上分明瞧着还是想着娘娘的,怎得你也不同皇上说,皇后娘娘昏睡的事。”
观砚说的十分在理,“皇上没有问,就不必多说。”
观墨却仍是喃喃道:“皇后病的这样重,皇上若是知晓会怎么办啊?”
“你说什么?”观墨回头,被沈随砚阴沉的脸吓到,“你方才说什么?”
观墨立刻跪下,心道不妙,他果真是不该多嘴的,“皇后娘娘自那天雨夜之后也病了,一直躺在床榻上昏昏沉沉的没有醒,凤仪宫那边怕娘娘出事,这才来禀报的。”
沈随砚周身冷极了,距离雨夜已经过去四五日,竟然现在才来说。
他嗓音冷清,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去领二十板子。”
迈出脚,嗓音中透出另一份的焦急来,“去凤仪宫。”
观墨想想,都是些什么事,偏生回回都是他。
坐在轿上,沈随砚满心都是姜皎瘦弱的样子。
她不开心,他知晓。
他想让她开怀一些,可她对自己太抗拒了。
沈随砚恨不能马上就到凤仪宫,也从未觉得,两个宫殿之间的距离这般远。
太医都在门外候着,商量着该怎样用药。
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一众人全部跪下,“皇上安康。”
沈随砚大步流星地朝里头走,逼问道:“皇后如何?”
太医赶忙出来说话,“娘娘伤心过度,一时昏厥,现下已经好多了,只是尚且需要一些时日醒来。”
沈随砚:“废物,这般久的时日,皇后都还未醒。”
他用修长的指尖掀开帘帐,里头的榴萼与蔻梢都被吓了一跳。
见沈随砚进来,赶忙行礼,“皇上安好。”
沈随砚挥手,她二人都起来,准备上前伺候汤药,可是沈随砚已经坐在榻前,摆明是让二人出去。
沈随砚看着姜皎昏睡的容颜,又看着她微拢的小腹。
手不自觉的触上她的额间,摸到不是滚烫的,轻舒一口气。
怕靠的太近,过了病气给她,沈随砚又赶忙离得远一些。
她身上好似没有分量,只有呼吸还尚且。
沈随砚贴近她的脸,闭眼,将她身上的香气刻入自个的心肺之中,“萤萤,若是你信我一回,该多好。”
姜皎不知是怎得,呢喃出声,“不要,不要。”
沈随砚唤着她,“萤萤,萤萤。”
姜皎的头动的厉害,四处晃动,大抵是梦魇。
沈随砚握住她的手,后又被她柔弱无骨的手反攥住。
随后只听见姜皎又从口中溢出一句话来,“娘亲,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