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声音唤着唤着,宁拂衣的心便好像蚂蚁爬过,痒得发狂,她抬手从脖子上拉下那双手臂,慢慢按在软枕两侧。
褚清秋没有躲,她咬唇倒下,玉白的身体陷入被褥,宁拂衣低下头,轻咬她衣带,很快她身上火红便和外衫一起,滑落到帘帐外。
宁拂衣低头吻过她掌心,褚清秋吸了吸鼻子,扭头盯着宁拂衣看。
女子墨发如云,肩头若隐若现,凤目好像察觉了被人凝视,而后从她掌心抬头,二人视线交汇。
泛红的眼冶丽如妖,此时眼神中沾染侵占之色,好像透明的细绳慢慢将人捆缚,动弹不得。
“衣衣……”褚清秋的声音哑了,她一颗心□□,拉过宁拂衣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示意她感受自己心跳。
绵软的触感,宁拂衣脊背顿时犹如过电,浑身生出暑热。
窗外夕阳落下山坡,彩霞铺满碧落,晚归的鸟喈喈掠过半空,倦鸟归林。
天光像滴入靛蓝染料,万物都笼上蓝烟,阴影和淡淡的蓝调笼罩纠缠的身躯,旖旎地翻滚。
宁拂衣将一旁的被褥拉过,盖住二人,身上的香气混合在狭小的被褥内,宁拂衣心思涌动间,慢慢往被褥深处滑去。
褚清秋却忽然从动情中挣脱,反手拽着宁拂衣手臂,将她拉回自己面前。
“怎么了?”宁拂衣被她打断了动作,呼气般轻轻道,伸手拂开她额角汗湿的发丝。
褚清秋沉默一瞬,而后张口:“让我看着你。”
“我想看着你。”她嗓子未喊便已哑了,伸手捧起宁拂衣的脸,好像唯有紧紧盯着方能安心。
好怕这是场梦,好怕她离去。
宁拂衣讶异地笑笑,但还是顺从得侧身半躺在她身边:“好。”
随后将手伸进被褥,在一片热气中寻觅,汗好像夏夜潮湿的露水,让怀中的人变得鱼一样湿滑,好像捉之不住。
褚清秋顿时颤抖,她紧紧咬唇忍着不翻滚躲避,眼底很快水汽四溢,她半是欢喜半是难耐,目光却一直未从女子脸上移开。
“你再不会离开我了对吗?”褚清秋牙齿打颤,忍不住屈膝顶起被褥,随后用力握住宁拂衣的脖颈,将她强势地箍在自己双目看得清之处。
“当然。”宁拂衣手上未停,凤目潋滟着凑近,在她唇上啄吻。
“你若再忘了我,我便……”
“你便如何?”
“便……”褚清秋说不出什么威胁的言语,最后摇头,“我好像没资格这般说。”
往常一次次先转身的,通常都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