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陈文港又从卢家顺了袋边角料,是酒楼剩下的,他带回去给哈雷加餐。
陈文港脚步轻快,一手拎一个袋子,到了自家门口,大门没关,只是虚虚掩着。
四只毛茸茸的脚爪已经急不可耐,门缝底下转了一圈又一圈,探出个湿漉漉的鼻头。
他笑起来,推开了门。
哈雷汪了一声,欢快地绕着陈文港的脚跑来跑去。
院里坐了一个人,双腿交叠,平板搁在腿上,霍念生抬头:“终于回来了?”
陈文港随口问:“大周末还要加班?”
不等回答,他人已去了厨房,弯腰打开冷冻层,厨房里冰柜是双开门的,容量够大,下面整整一层都是给哈雷的鸡胸肉和二文鱼。陈文港把东西分装好搁进去,才觉背后异常安静。
他一回头,霍念生两条胳膊抱了上来:“你还知道回来?”
陈文港背后拖着个人,一边去拧龙头一边问:“怎么了?”
霍念生把他困在水槽边上:“你没有什么要和我交代的吗?”
陈文港突然吻他:“我爱你。”
他转个身,回抱霍念生,搂着他的脖子索吻,他的后脑被托住了,昏天黑地,难舍难分。
陈文港闭上眼,不管他去了哪,见到谁,只要回到家,他知道总能见到这个人。
他听见霍念生在耳边轻声说:“乖。”
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光了。
院子里阳光明亮,头顶搭了个凉棚,开着门就有风吹过,不算特别炎热。
陈文港也把笔电搬出来,一心二用,一边整理数据,一边轻声慢语,把今天的聚会见闻又讲一遍。霍念生坐在他旁边,仍然在看文件,其实也不甚在意,不知听了多少进去。过去霍公子性喜高调,生活挥霍,尤其在聚光灯下,有时一晚上开酒就耗费上百万——还未必够媒体当成谈资,像这种会所里多订个房间少订个房间的事,大概压根不值得放在心上。
至于潘正阳之流——陈文港上网查了一下他名字,父辈做实业起家,一个富二代,在霍念生这种世家子弟眼里,除非陈文港突然为了他要闹离婚,大概更不觉得有必要多看一眼。
到了傍晚,霍念生起身去厨房煮饭。
晚饭之后,两人牵狗从江边散步回来,洗过澡,在阁楼上玩大富翁。
陈文港靠着个懒人沙发,哈雷窝在一边,脑袋一上一下,认认真真看他扔骰子。
今天陈文港手气壮,连连买地,旅馆越建越多,霍念生不幸停留,直接痛失四千美金。
他也靠了个沙发,捏着叠纸票,懒洋洋地凑钱,陈文港看着他动作,忽然噗嗤笑出来。
霍念生微笑着瞟他一眼:“怎么了,又在笑我什么?”
陈文港翻身爬过去,凑到他面前:“你知道这个游戏最开始发明出来,据说是为了讽刺资本家搞垄断,大鱼吃小鱼,最后会把小商户都挤破产吗?”
霍念生煞有介事:“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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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被吃的命。”
陈文港吻他一下:“你可不是小鱼,你是我这辈子钓到的最大的鱼。”
他被霍念生一把箍进怀里:“那你是什么?姜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