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港笑着推他:“还走不走?你赶紧扔你的点数。”
霍念生美人在怀,手里继续扔骰子,只是今天确实走背字,一会儿坐牢一会儿罚钱,没几圈就输得底儿掉。但霍少爷胜在心态平稳,输也输得起,大大方方把钱都还给银行——
“好了好了,大什么鱼,果然破产了。没得钓了。”
“这么轻易就认输?”陈文港捏着厚厚一沓钱,“要不要贷款给你?”
“我怕还不起。”霍念生握着他的手,却不是要抢的意思,“有没有其他的偿还方式?”
他的动作越来越轻缓,陈文港翘着嘴角,看着他,只是不说话。他的脚碰到了霍念生的脚,膝盖挨着膝盖,隔着布料,过渡体温。霍念生慢慢俯过身,他们倒在了一起。
他亲陈文港,一只手压着他的大腿,一只手慢条斯理,钻进他的袖管往里探。
哈雷无聊地东闻西嗅,从置物架上扒下一副扑克,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陈文港用力脱开了,把霍念生扔在身后,走过去捡起来。
他扬扬眉,感慨:“好多年没玩过了,以前玩还是夏令营在外面露营。”
霍念生笑了笑,盘腿坐着,把大富翁的棋子拾回盒子里:“那你来,我教你玩这个。”
只是这回,陈文港就完全打不过他这个熟手了,后面不知怎么,打赌谁输了谁脱一件衣服。陈文港穿了套轻薄的睡衣,只分上下两件,他们讨价还价,改到输一把就解一颗扣子。
结果还是霍念生大获全胜。
……
哈雷打着哈欠,溜下阁楼,自己撕扯着玩具玩了一会儿,累了,又趴回楼梯口。
到了夜深人静,有人经过,因为没开灯被绊了一下。哈雷倒是没叫,抬头看了一眼,反而摇起了尾巴。
霍念生冲它比了个嘘,好气又好笑地用气声说:“不睡觉在这儿干什么?”
哈雷尾巴摇得更快了,霍念生弯腰,把它搬回了狗窝。
之后陈文港和卢晨龙约了个时间,他们买了牛奶和水果,去医院探望了一趟小学老师。
成年人的世界大约就这么现实,那天聚会回来,好几个小学同学主动来加陈文港的好友,嘘寒问暖,旁敲侧击,有人都打探到卢晨龙那儿去了,想知道他在哪读书,做什么工作,家里房车情况。
卢晨龙是见惯世态炎凉的人,说的时候哈哈直乐。陈文港也无奈笑了,给他看手机消息,还有人约他下周末再出去吃饭,说同学聚会是同学聚会,这次是小范围几个人联络感情。
陈文港一律以没时间婉拒了。
何况也不是托辞,那个时间,他和霍念生自驾去了彰城。
周五晚上他们便出发了,去
()的时候是霍念生开车,
他之前在彰城待过几年,
对于来回路线十分熟稔,他们没去五星级酒店,在山脚下民宿住了一晚,翌日一早上山,参观宁安寺。
山道上两边都是竹林,满眼绿意,清新自然,挡住了头顶的太阳,地上光影支离破碎。
虽然有缆车,两人还是一路拾级而上。台阶高而陡,哈雷长大了一些,腿还是不够长,先是跟着人一级一级往上爬,爬了几阶就歇菜了,陈文港怕损伤它关节,把狗抱在自己怀里。
霍念生在旁倒是悠闲得很:“体力不行,还得加强锻炼。”
陈文港笑嗔:“你体力行,换你你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