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先帮你吹头发?”
几个月过去,苏安的头发长了一些,发根处也长出了一段黑色。
她擦头发不走心,发尾滴着水,随着她走动在身后留下了一路水渍。
但苏安却惊讶又防备地看着他:“无事献殷勤……”
湛钧无奈道:“我看上去像是要做什么坏事吗?”
“那可说不准。”苏安到底没接受他的提议,自己去卧室吹头发,把湛钧赶去洗澡。
她头发吹到半干时,湛钧从浴室出来。
苏安透过化妆镜看见湛钧的身影,他只穿着内裤,水珠顺着锁骨滑落,滑过健壮的肌肉,消失在布料下。
“这什么意思?”苏安转过身来,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看着湛钧,最后停在他清晰的人鱼线上:“这么正点,过夜多少钱啊?”
湛钧配合着她的剧本:“老板看着给就行。”
苏安拿起手机打开外卖软件扔给湛钧:“趁超市还开着,你买点用的东西。”
湛钧往购物车加生活用品,苏安则打开移动投影仪,将屏幕打在床头对面的墙上,挑起了电影。
“不睡觉?”湛钧问。
“现在躺下也睡不着。”最后苏安挑来挑去,点开了《血观音》。
这部片子孟南露极其喜欢,苏安被她拉着看过一遍。不知为何,这时苏安突然想起了它。
“看过吗?”她问湛钧。
“没有。”湛钧下好单,把手机还给她。
“哦你不用陪我,你如果有工作就……”
湛钧打断她:“今天是大年初一。”
“什么?”
“我承认我是工作狂,但这不代表工作是我心里唯一重要的事。”
除了工作之外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湛钧没说,苏安也没问。
“哦。”她欲盖弥彰地鼓了鼓脸颊,不舍地将香软的被子分出一角给湛钧。
湛钧也没客气,半躺下来,手不老实地揽上了身边纤细紧实的腰。
电影刚开始,湛钧的手机屏幕就不时亮起,不断有微信进来。
苏安用余光看了几眼,还是没忍住:“你真的不用处理一下吗?”
“不管,”湛钧把手机扣了过去,“生意是谈不完的,人也是见不完的,没必要。”
“哦。”苏安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整个人动了动,背对着湛钧,蜷缩进靠垫的拥抱。
《血观音》这部电影非常精彩,也极其压抑。
棠府的三个女人各怀心思各有秘密,却都挣扎在权欲的漩涡中,人人求而不得,人人作茧自缚。
亲情终究抵不过权利,爱情也抵不过欲望,当亲人和爱人都成为工具,人也不过是一具行走的躯壳罢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