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你当时到底为什么和家里翻脸啊?家人嘛,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结,你都这么大了,估计他们也都理解了。”
喝醉的人完全没有看别人脸色这个技能,当然,何雨璐在清醒的时候也没有这个技能。
现在苏安只恨不得能把她打晕,让她闭上嘴一觉睡到第二天。
“你到底睡不睡?你不睡就把费用做个详细拆分,跟今天技术尽调的内容核对一下。”
“不了不了,”何雨璐连连摆手,“本公主先告退了,陛下您继续挑灯夜战吧。”
一眨眼的工夫,她就又钻进被子了,好像刚才根本没起来过。
苏安打开会议纪要,正戴上耳机开始整理,就见何雨璐又是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
“哎苏安你别多想啊,我就是好奇,湛钧谈恋爱也面瘫吗?他吻技怎么样?哎,他是不是就连贤者时间都要和你讲项目啊?
“何!雨!璐!你他妈是不是嫌命长了!”
凌晨三点,苏安才将当天的纪要整理好,又将财报细细地过了一遍,列好访谈提纲。直到难受的醉意被困意压过,她才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八点一到,苏安的闹钟响起。
她的闹钟是手机自带的铃声,手机音量调到最大的情况下,铃声能直接将人吓醒。
昨晚她始终戴着耳机听录音,摘了耳机后就忘记调音量这件事了,早上闹钟响起的声音之大堪比防空警报。
何雨璐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着火了?”
苏安一共睡了不到四个小时,睡眠质量很差,闹钟响起时她也吓得不轻,她挣扎着起来按掉,却没来由觉得一阵心慌。
她坐在床边深呼吸,试图让心跳平复下来。
“你怎么了?你脸色好差啊。”何雨璐也注意到了苏安的不对劲。
“没事,”苏安摇摇头,“走吧,上午还要去研发中心。”
公司的研发中心就在高新技术园区中,昨天已经见过的创始人唐谷带着他们一行人参观。
唐谷年纪四十出头,在体制内的研究所搞了将近二十年的研究,为人热情耿直,拉着苏安一行人一一介绍他们的研发团队。
走了一段,苏安呼吸间觉得有些不畅,她借着去卫生间的借口吃了一片曲美他嗪,很快便回去了。
下午是和财务部门的访谈,苏安是审计出身,对财务方面的了解比业务更深一点。
公司的cfo叫李康宁,巧合的是,这位李总也是从申信事务所跳槽出来的,和苏安是名义上的前同事。
借着这层交情,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