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着眉往商琅的怀里躲,商琅似乎是意识到了他的难受,伸手捂住他的耳朵。
两人踉踉跄跄地回到住处,顾峤身上已经被汗浸透了,双颊蒸腾起来一片绯红,一双眸子含水带雾地瞧着他。
除了熟悉的那些悸动之外,商琅还有些无奈。
若是顾峤昨夜没跑去折腾,他们也不至于再要自顾自地折腾几日。
不过说到底,这事情也不能全然怪到顾峤头上。
于是商琅便没有说话,只轻车熟路地解了人的衣裳。
这药估摸着还要持续许多日,商琅不敢下手太狠,都是温吞着,小心翼翼。
也就只有解药之效,两个人根本不尽兴。
“早知道那小蛇有这能力,我就应该先把他做成蛇羹之后再下手。”
顾峤一边磨牙一边骂,商琅扶着他腰怕他跌下去,轻声开口:“是我不好,早知道有如此,先前应当阻止你夜里过去才对。”
“怪你做什么?”顾峤一蹙眉,闷着声,“是我冲动了。”
帝王在先前大桓虎狼环伺的情况下都能冷静布局,隐忍不发,即使是如今两人远离朝堂,放松下来,人也不该那般忍不得。
商琅隐约觉着昨日顾峤跑去跟人打架是还有旁的原因,但也不知该如何开口问人,就只能按兵不动,等着顾峤自己开口。
却没想到人抿着唇抱住了他,委委屈屈地开口:“可是我气不过——好像到了南疆来之后,我就成了那个外人。”
他们兄妹三人,傅翎也常年待在南疆,早就已经熟悉了此地,顾峤却不同。
不知是因为一山不容二虎,还是只因为他是个外来客,子桑琼一瞧就不怎么待见他,甚至先前还有意无意地想要刺杀他。
让顾峤极其没有安全感。
又或者是说,他陪着商琅来南疆探亲,却发现这些亲族并不认可他,甚至于憎恶他——哪怕实际上只有子桑琼一人,顾峤也还是觉着挫败。
子桑瑶对他的态度也说不来是如何,更多的像无所谓,加上她跟傅翎是夫妻,再如何也不可能对顾峤有太冷冰冰的态度。
商琅静静地听他说完,眉眼间带着无奈,抬手去撩人被蹭乱的发丝,随后轻声道:“若是阿峤觉着难受,我们早些离开就是了——到南疆来也多是为了来瞧一瞧傅小侯爷,我在此处,也并无留恋。”
“无妨,”顾峤摇了摇头,“打了他一顿也便罢了,我倒是不至于那般挂怀。何况南疆还有不少新鲜的东西,我还想要去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