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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冬天与南城很不一样,没有雪。
以前我会在寒假补课时和林景深一起趁着晚上吃夜宵的时间,在雪地里一前一后地逛操场。
然后等时间久了,从他的口袋里轻轻捏住他的指尖,寒碜地学着网络上的土味情话:
「好喜欢和你一起在雪地里走,因为走着走着我们就白头了。」
其实每次说完我都会有一个故作「呕吐」的动作,但林景深总是当真,接着奖励我一个额头杀或是一颗棉花糖。
我静静地坐在窗台边,感受从外面吹来的一股刀刃般的寒气,一时间竟然联想起这么多。
之后我稍稍回神,
又苦笑着朝自己呢喃:
「好想你啊,比南城的雪还让人难想。」
李鑫宇似乎和林景深分手了。
因为他重新搬了回来,人也没以前飘了。
不过我也没有因此感到开心或是失意,毕竟无论怎么样,我都得不到林景深。
但是眼下倒是有一件让我觉得为难的事。
期末前专业老师要求小组做一次机械设备调理实验。
名单上我和林景深的名字是挨在一起的。
听说老师特别古板,为了省事儿根本不愿我们自主组队,所以我貌似只得硬着头皮上。
到我们小组考前练习时,林景深见到我竟破天荒的有些紧张,他向我打招呼的手呆呆地举在空中,随后说了句:「嗨……」。
我礼貌回应:「嗨!」
像是陌生人见面一样别扭。
来回几次之后,林景深又与我突破了一层距离,偶尔会送我到宿舍楼下。
然而有天晚上他同我告别时,我转头的一瞬间看到了李鑫宇那张愤愤不平的脸。
但我没说什么,只是旁若无人地走开了。
不过我没想到就是这样一次轻视,转而李鑫宇将我在全校人面前的底裤扒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