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lass="tentadv">巴尔斯仿佛被定住了身体,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喜欢她,碰一下都需要鼓起勇气,不敢有别的……”
秦柳看着对面羞红脸尴尬的巴尔斯,心想她的小哑巴又回来了。
她坐到巴尔斯旁边,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怦怦的心跳,问道:“这样呢?”
小哑巴身体僵直,双手垂在身侧,一动不动。
秦柳看他眼神发直,脸上写满了窘迫,有些挫败感。
他这哪里是喜欢自己,明明是抗拒好吧?
若不是与他相处了这么久,又与他亲吻过,秦柳一定认为小哑巴是块木头,要么就是讨厌自己。
她亲了亲他的唇角,终于卸下了心防:“我很害怕,你抱抱我。”
秦柳把脸埋在巴尔斯怀里,眼泪打湿了衣襟。此时此刻,她只敢相信他,只能依赖他。
巴尔斯把她紧搂在怀里。
……
夜色深沉,巴尔斯把秦柳送回了她自己的帐篷,已经睡着的二郎反而留在了巴尔斯那里。
秦柳瘫在床上,清醒又疲惫。
她特地在巴尔斯那里磨蹭了很久,两人抱抱亲亲,可巴尔斯只是止步于此,她有意无意间碰到他的腿,他都故意后缩躲避开了,反而红了脸。
秦柳感觉自己是个调戏纯情少男的女流氓。
可巴尔斯哪里是什么纯情少男,他儿子都有两个了,一个少年鳏夫,血气方刚的年纪,明明被自己撩拨得不行,却不越雷池一步。
秦柳心里有数了:若是杨慎的猜测是真的,二郎的生父与刘雪绛小姐不可能是两情相悦、情根深种。
两个人的结合,二郎的出生,背后又是怎样的阴谋诡计和污秽不堪?
手握重兵的保国公不能与权倾朝野的首辅家联姻,根基不稳的皇帝就敢让首辅的孙女儿怀孕么?
但凡皇帝有点儿脑子,他就不会这么做。
刘雪绛小姐心仪朱岳,订亲对象却是谢探花,她若脑子没坏,也不会去怀上龙种——后果太严重了:
皇帝忌讳强大的皇子母家,势必会打压刘首辅家。
秦柳吓得一股脑坐了起来。
如今刘家家破人亡,祖父刘健差点下狱,不正是被打压的结果吗?
秦柳抱着胳膊瑟瑟发抖。
她意识到一个严峻的现实问题——大明没有她的立锥之地。
二郎在某些人眼里,是通往权势的香饽饽,而她,则是绊脚石。
秦柳尽可能让自己镇定下来,平复心情缓缓入睡。
……
她做起了轻松的美梦。
柳叶婆娑,雨后的凉亭里凉风习习,她抑扬顿挫地念着:
“君来桂湖上,湖水生清风。
清风如君怀,洒然秋期同。
君去桂湖上,湖水映明月。
明月如怀君,怅然何时辍。
……”
一旁的微胖少年不满地打断了她:“用修太不讲道理!这诗写的是送胡孝思,孝思是我堂兄,比用修大了八岁,两人又只见过一面,他有什么好怀念的?
他这首诗只寄给你,却不寄给我,实在是瞧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