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死就死得干脆点,反正拖拖拉拉下去,也会被爱神之箭折腾死,至少死前抱着哈迪斯也值得。
泊瑟芬脑子已经热起来,连肾上腺素都赞同她的行为,给予她**的馈赠,让她脚也不酸了胳膊也有力了。
这种状态给了她自信心,其实只要让哈迪斯保持一点点意识,降低温度,其余的行为也没有那么致命。
再不济还有黑雾,要是折腾的时间太长,事后来一片就痊愈了,所以不存在承受不了的问题。
泊瑟芬跑到他面前,抬头刚要说什么,却发现有点不对,哈迪斯是不是长高了?
面前的男人低头俯视着她,红色的眼瞳没有任何属于神的理智,或人的柔软,他伸出舌尖舔过自己的唇角,带出一抹猩红的颜色。
然后泊瑟芬听到他用一种欣喜,又陌生的语调说:“找到你了,泊瑟芬。”
泊瑟芬也看清楚他长高的原因,泛着碎金的蛇鳞一层一层从他的腹部往下延伸,延伸,延……出好长好大一条蛇尾。
泊瑟芬听到自己脑子里有什么咔嚓一下断了,那是理智崩溃的声音。
她终于知道哈迪斯为什么说她受不了,这谁受得了,这都跨物种了。虽然神跟人也跨物种,但是神至少有个人样,也没有匹配不上的问题。
而现在——
泊瑟芬猛然转身就狂跑,身后那种让她毛骨悚然的滑行声快速响起,她头皮发麻地喊出真心实意的劝告。
“哈迪斯你醒醒,冷血动物跟恒温动物没有好下场,我们现在是不可能的。”
这无关爱不爱的问题,而是连配都配不上啊!
可惜变成冷血动物的哈迪斯明显听不懂人话,他突兀地出现在泊瑟芬身后,伸手在她的后颈部揉摸了一下,这是个明显想要占领她的动作。
充满动物性的标记性。
她的速度显然对他没有造成障碍,下一个动作就是用舌尖贴着她的耳朵,似乎进食前的品尝动作,巨大的蛇尾也灵活地滑到泊瑟芬前面,将她的去路堵死,还打算将她卷入自己的怀里。
泊瑟芬倒吸一口气,极速刹住脚步又钻入隔壁的走廊入口,感谢迷宫构造,交叉口够多给她腾挪的空间。
“泊瑟芬,泊瑟芬……”哈迪斯的声音充满无理智的喜悦,他伸出手抚摸她颤抖着的后背,终于能碰到她,能与她永远在一起。
高涨而上的爱意,让哈迪斯更加疯狂去追逐她。
泊瑟芬面无表情只顾跑路,连说话的力气都省了,她非常确定自己跑不过他。
特别是当哈迪斯轻而易举地开始亲吻她,舌头压着她的唇瓣,要撬开她的牙关时,她都处于一种看惊奇大全的乡巴佬震惊里。
她还在奔跑中,他也是。
这样也可以?
难道还能在长跑中把事办了?
无数个让她三观重组,神志不清的问题冒出来,反而害怕情绪都只能往后稍稍。
泊瑟芬麻木不仁地开始思考,人跟某种动物的千百种姿势。特别是蛇躯柔软无骨,是不是卷起来不存在骨折问题。
还是会有的,她有,还会碎成一节一节的那种。
泊瑟芬终于跑不动,而身后那条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在「缓慢逃跑」的哈迪斯,轻而易举伸手扣住她的肩膀,亲昵地舔舐她的皮肤,声音如恶魔低语。
“我一直都在等你,等着将你吞入我的身体里。”
泊瑟芬清楚地意识到他话里的意图,很明显的答案,他说的吞,是真吞人还带消化液的那种吞。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诱人的沙哑,“你是我的……”
泊瑟芬感受自己的肩膀与脖子都被他舔出淤青来,本该是冰冷的蛇尾,却带着急躁的温度缠过来。
她觉得自己真的要被哈迪斯啃食殆尽,连骨头都不吐的那种。
哈迪斯缠绕上她的过程,被昏暗的光线投射到前方的壁画上,蛇躯的影子与人类的影子几乎融在一起,诡异冶艳。
他抱着她,用最原始的方式。
泊瑟芬看着那幅画,发现那图比他们还狂乱。
大片白花花的颜色入眼的时候,她还无法反应回来。
那些甜腻的白色里缠绕无数的红葡萄,圆润的葡萄被碾烂到丰满柔美的女性身躯下,无数癫狂的女人在跳舞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