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小看这张令牌,拿着它可以在皇宫内院通行无阻。
韦全道:“卑职愿为庆王殿下效犬马之劳。”
袁涛接下,拱手回礼:“韦大人乃大善大义之人,我们兄弟在此谢过。”
三兄弟齐齐冲韦全行礼,金殿外一片和气。
金殿内,韦氏依旧不甘心,还想负隅顽抗。
她指着大太监,吼道:“不长眼的阉人,还不赶紧护驾。”
大太监一听,慌忙招呼众太监,一群人胆战心惊团团围过来,把韦氏和皇帝护在身后。
庆王冷眼看着他们,动也没动。
韦氏趁热打铁,扭脸一把抓住了皇帝的胳膊,吼道:“庆王谋反,你速速下旨,凡能取他首级者,封一品国公爷,享万石俸禄。子孙可世代承袭爵位,享永世富贵。”
高位坐久了,她自然懂得一个道理,巨大的利益面前,一般人很难抵挡诱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凡有一人敢于出头,其他人必会蜂拥而上去抢功。
唯有趁乱背刺庆王,方能解今日之困。
韦氏自认看透了人心,谁知台下众人却不为所动,齐齐望向她,露出鄙夷嫌弃的神情。
“你们愣着做什么,难道都不想升官发财嘛?”她狰狞着一张脸,环视台下,抬手指着庆王大骂:“袁鸣当了半辈子闲散王爷,像耗子一样谨小慎微,今日抖擞起来想要造反?呸,也不瞧瞧你有没有长着当皇帝的脸。”
韦氏如泼妇骂街一般,丝毫不给庆王留脸面
。
庆王眯眼瞧着她,强忍下那口气。
百官面前须得收敛,跟她针尖对麦芒地骂起来,才是没面子呢。
容她过过嘴瘾,多说多错,越是像泼妇一般,越是惹得百官嫌弃。
将来不攻自破,自然没人再拥戴她。
庆王垂眸,高声道:“太后娘娘请注意言行,莫失了一国之母的体面。”
韦氏正在气头上,哪儿还顾得上体面不体面。
她连珠炮一样骂道:“当年三位皇子,论真才实学,当属靖王;论谋算布局,当属翎王;你庆王整日吃喝玩乐,游手好闲,算个什么东西。”
庆王暗自咬牙,腮上鼓起青筋。
韦氏视而不见,骂得痛快,她冷笑着道:“也对,靖王落魄的时候,你作为他的亲兄弟,是怎么做的呢?如没记错,你生怕引火烧身,连累了你自己,一早躲得远远的,眼睁睁看着靖王落魄被抄家流放。若论起来,你比刽子手还要恶毒。”
她阴狠目光落在云熙身上,试图用这番话激怒她,挑起云熙和庆王之间的争端。
谁知,云熙目光平静望着她,丝毫不见波澜。
韦氏咬牙,转头又看向永寿。
“你父皇费尽心机,方战胜两个兄长,继承大统,成了一代君主。难道你现在要掀翻他的功绩,让他的努力白费嘛?
作为女儿,你甘愿做别人的垫脚石,助他人夺去你父亲的江山。你这样不忠不孝,日后到九泉之下,如何向你父皇交代?”
永寿毫不示
弱,大骂还击:“韦氏妖婆,若早知大邺江山会落到你手上,我父皇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若没有我,这大邺江山不定落到谁手上呢。我帮了你们,却落下骂名。你们姓袁的没一个好东西。”
想起自己受到的冷遇,韦氏痛哭起来。不留神脚下失衡,身子一歪,落进了皇帝怀里。
姿势不雅,她却忘了避讳。
永寿厉声指责:“韦氏,你别以为自己做的龌龊事,别人都不知道。逼急了姑奶奶,我把你的那些丑事统统抖出来,让大家评评理,看看到底谁没脸。”
永寿本意是虚张声势,好吓唬住台上的两人。
谁知,皇帝一听心虚得漏了馅,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喃喃道:“我……我是被迫的,都是她……都是她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