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湘茹觉得自己是理解赵承弦的,他这段时日心情很不好,回府之后总是长吁短叹,郁郁寡欢,她知道是为什么,在给他送参汤的时候劝说道:“王爷,您已经在翰林院做主修那么久了,还是给父皇送个折子,讨个其他位置吧?”
赵承弦看了她一眼,沉吟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如今,我军权不在手,身后支持的朝臣也少,纵然给个位子,也是独木难支啊--”
“还有白家嘛--”她赶紧道:“父亲岂会不支持你,你尽管去做,我会回去对父亲讲的--”
“你可别--”他神色一沉:“你忘记了郑家的事吗?从此之后,你不仅不能劝说你的父亲和哥哥们为我做后盾,相反,你还要远着他们些,才能保着他们平安,上疏的时候我知道--”
白湘茹点头道:“还是王爷想得周到,从此之后,我会和娘家保持距离的。”
他这才点头,脸色微微柔和了些,又叹了一口气:“要是夏氏也能像你一眼懂事就好了。哎--“
白湘茹走过来,靠进了他的怀中:”王爷,妹妹总有一天会明白过来的--“
第二日,朝着御书房送翰林院编写的年度大事摘记的时候,平日里都是赵长恒送去的,这次,赵承弦却主动提出自己要一同去。
赵长恒脸色不好,奈何赵承弦是主事,只能听他的。
两人见了皇帝,细细地回答了皇帝的询问,正要退下
的时候,皇帝突然想起了夏沁玉,问道:“你那侧妃伤好了没有?”
赵承弦恭敬地点头:“回父皇,她无碍。”
“你那侧妃虽然呃--身子不好,但在你--的时候嫁入了靖王府,也算是有情有义,你不要为难她--”皇帝将手中的书册放在了桌上,想起了那个一口接一口吐着血的女子:“她也吃了很多苦--”
“夏氏性子倔强--”赵承弦微微瞥了一眼赵长恒的脸色,继续道:“对王妃也很是不尊重,父皇,儿臣想--”
“想什么?”皇帝斥责了一句:“人要有念旧之心--”
赵承弦便不敢再说,应了退了出来。
走到了翰林院的门口,赵长恒终于忍不住了,在后头叫了一声:“靖王爷,你不能如此地薄情负义!”
赵承弦站住脚步,回头看他,神色冷漠:“你什么意思?”
“靖王府遇袭的那日,我正好在场--”他怒气冲冲,上前来:“明明是夏沁玉受伤更深,你却只顾着靖王妃--”
他看到了夏沁玉受伤的眼神,当时心头怒不可遏,但当着众人,又不敢表露。
赵承弦冷冷地看着他,沉声道:“郡王,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吗?”
赵长恒迎着他的目光,不顾一切地道:“我自然知道,沁玉嫁给你时,根本没有想过你还能活着回来,为了靖王府,她多次处在危难中,替你保住了王府,你却如此对她?”
赵承弦冷冷地嘲弄地看
着他,带着无比的鄙夷:“郡王,一此事本王家事,你无权过问。二你说的夏氏是本王的侧妃,本王的妃子你这样说,怕是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