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妃在太后冰冷而严厉的目光逼得退后了半步,气势暗了下来。
安和却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地道:“母妃,遂安即刻就能带京畿卫兵来了--”
她心头又燃起了喜欢和斗志,抬头迎着太后的目光,语气强硬:“母后,皇上病着,这些刁奴还在这里大吵大闹,儿臣一定要处置他们--”
“你也知道皇上病着?”太后目光如刀,狠狠地瞪着她,中气十足地道:“你调动这么多内禁卫来这里,又是何居心?”
“母后--”朱贵妃打断了她的话,扬声道:“请您回宫休息--”
“朱玉婉--”太后厉声喝了她的名字,怒气冲冲地道:“你是想软禁本宫,肆意祸害宫闱吗?”
朱贵妃毫不退步,上前一步:“皇上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的,儿臣是担忧皇上的身子,如果有人想要强闯中宫,儿臣定当出手--”
“你敢?”太后冷笑了一声:“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们的狼子野心,你们才是要害皇儿的那个--”
朱贵妃眼中凶光一闪:“母后,您再不回宫,儿臣可就不客气了--”
此时,宫门处传来铠甲声和细密的脚步声,林遂安已经带着京畿大营的士兵进了宫,看见朱贵妃和太后、皇后对峙,便眼神一冷,上前道:“母妃,儿臣带兵进宫救驾--”
太后和皇后脸色一变,正要说话,宫外却又传来兵器和铠甲的声音,一队人马匆匆地进来
,为首的那人笑意盈盈地对林遂安道:“救驾?你个乱臣贼子救的什么驾?”
众人回头去看,都倒吸一口冷气,高兴的高兴、害怕的害怕、愤怒的愤怒,林遂安更是怒不可遏地指着他:“赵承瑾,你勾结朱家,意图谋反,你还敢到这里来?”
赵承瑾没有发怒,俊美的眉眼云淡风轻,一如往常的心不在焉的模样,轻轻抬了抬眼眸:“驸马,请问处置我的圣旨在哪儿?”
林遂安一怔,眼睛动了动道:“太子监国,有太子的旨意--”
“那么,立太子的圣旨又在那里?”赵承瑾提了提嘴角,继续发问:“圣旨上可有玉玺?”
这一下,林遂安按捺不住了,眼神慌张了起来,安和却在旁边道:“原来是七哥搞得鬼,偷了玉玺--”
就这么一句,将赵承瑾置于了谋逆的位置。
赵承瑾却没有慌张,只是对着安和笑了一下:“皇妹,所谓名不住言不顺,不管我怎么样?现在你们手里头既没有父皇的旨意,又拿不出传国的玉玺,今日你们带兵入宫,就是谋反!”
太后和皇后站在泰宁宫前,也跟着厉声呵斥起来:“没错,本宫可未曾听说过要立誉王为太子,拿出旨意来?”
朱贵妃和安和慌乱了起来,林遂安却冷笑了起来:“淳王爷,你说我谋反,而你装死谋骗圣上,如今又带兵入宫,你才是该杀的那人,众将士,给我将这反贼拿下--”
京
畿大营的将士刷一声将兵器对准了赵承瑾,而他身后南衙卫的士兵也纷纷露出了武器--
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争斗一触即发。
一声娇美的女声却突然从人群之中响起:“玉玺在我这里--”
这个声音很是熟悉,朱贵妃和安和等人抬头去看,却被吓得脚一软差点儿跌在了地上。
朱贵妃伸出手指,颤抖地指着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的女子:“你-你--你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