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有人结巴着问:“结……结婚?您跟她?”
陆昼挑挑眉,不置可否。
“你们都知道,我老婆脾气好,不过我跟她比不了。”
他黑眸冷澈,声调还是飘忽的,但任谁都知道他有多认真。
“往后说话注意点,谁再跟今儿这么不着调儿,往后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众人面色各异,尤其是阿诚,那脸色堪比画板儿似的。
陆昼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起身,搂住姜慕星的肩膀,笑容邪肆。
“走,回家。”
“……”
姜慕星懵懵的,闻声,趁势扶住他的腰,往外走。
她看不见背后的动静,也知道陆昼的话相当于在水里丢下一个炸弹,接下来,只怕那些话会传遍整个圈子。
陆昼喝了不少,助理来接的时候,两人费了点力才把他弄上车。
助理看了一眼,很熟练地说:“您等会儿回去,让厨房准备点解酒药,顺便帮陆总洗个澡,换身衣服,他睡觉会好睡一点。”
姜慕星抬眸看来,他赶紧解释:“您别误会!之前陆总跟周局应酬那段时间,他保持了这样的习惯,要不然第二天工作会难受,我就记住了。”
她抓住了某些字眼。
“周局?”
助理没吱声,她看着他从后视镜里传来的眼神,似乎有些事情即将翻出。
她问:“怎么回事。”
助理叹息,“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那会儿您跟陆总关系比较僵,您应该不知道……为了严小姐那事,他跟周局周旋了很久,因为白家影响力大,要让白小姐坐实罪名,必须得有个对审判有决策和掌控权的人过手,陆总周转几次和人家搭上,好多个晚上都喝得醉醺醺,后来好不容易才算把事说好了。”
姜慕星怎么不知道呢?
那个男人,陆昼当时带她去见过,她有印象,可他没跟他说过背后这些事。
她喃喃:“难怪,他那些天经常喝醉了才回来。”
助理看她听进去了,急忙又道:“还有后来您在宴会厅落水那件事,其实不是白家干的,是太太做的。”
姜慕星后背一僵。
“您当时咬死是白家,还要拿这事给白小姐加罪名,给陆总忙的,但另一边是他妈妈,再怎么错,他也不能真的把她怎么样,不过后来也把她关到若水居了。”
助理边说边叹气,最后语重心长:
“姜小姐,陆总对您是真心实意的,他为您做的所有事都没说,但不代表他没把您放在心上,我希望您能跟他好好的,也对他好一点。”
后座久久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