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手下一顿,朝窗边看了看,恍然,无奈一笑。
从上马车的那一刻,他就感觉被人跟着了,也猜到会是庄继北。
原以为庄继北跟到茶楼也就撤了,谁知道这会儿还要在外面偷听。
刚刚那个动静,可别是摔惨了。
他准备叫一声庄继北,还没开口呢,突然一根高耸的木棍戳了上来,下面就是伙计的大喊声:“让你不要进来你竟然还敢爬墙!!看我不把你戳下来!!”随后就是哀嚎:“哎哎哎!”说完,又是哐当一声!伴着凶煞的犬吠声,庄继北再一次重重落地!
……
“你别动我。”“我说了你别动我!”“你让开你让开!”
庄继北趴在床上,龇牙咧嘴,人刚一靠近,又喊又闹,温从扶额:“又不是我把你推下去的,你跟我撒脾气干什么。”
“行吧行吧,那就是我的错,我自己承担错误,不用你管。”
“你让我看一眼,别摔断骨头了。”
“哪能啊,就算摔断了,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照样生龙活虎爬上爬下盯着你和姓季的那孙子!下辈子,我变蜈蚣,我变泥鳅,我就盯着你俩看!”
“……”
“你怎么不说话?”
“……”
“你说话啊!你是不是心虚了?我告诉你啊,那姓季的和我比差远了,弱不唧唧的,老子一拳头一个他!你得是看上他了啊,你说话啊!”
“……”
“温从!”庄继北扭头看去,“诶?人呢?”他大喊:“温从!!!”
外面传来一声:“等等!”
等等!?
他都成这样了,还等等呢?
庄继北忍痛起身,慢慢朝门口挪去。
已是下午,黄昏将天染得一片赤红,温从站在斜阳下,逆着光,衣袂边一层淡淡的光辉,他和季子深离得极近,贴耳说话。
季子深瞧见了庄继北,玩笑心一起,故意更近了些,庄继北瞪大眼,吼了一声:“温从!”
温从被他这一声震到了,庄继北快速走来,横档在两人中间,“你们……我人还在这儿呢!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季子深笑容真挚:“中郎将这是什么意思,我与温公子只是闲聊几句罢了。”
庄继北冷笑:“我看你小子就是不怀好意!”